仿佛有狗在后面跑似的。
棠鲤看着他的背影消失,露出一抹嘲讽的笑。
卫小桃怎么嫁了一个这样的人?
这孔栓就是个吃软怕硬的,若是硬气一些,日子可能还好过一点,一旦软了,那就被他欺负死。偏偏卫小桃又是那样的性格。
但是,清官难断家务事,外人管不了他们夫妻之间的事。
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,吓唬吓唬孔栓,让他对卫小桃好一些。
“好了,你们回去吧。”棠鲤道。
郑鼎走出了铺子,常路跟了上去。
“小弟,刚谢了。”常路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你干啥要让着那无赖?”郑鼎乌漆漆的眼眸盯着他。
“那不是夫人的姐夫吗?我是下人,咋能和主家闹?”常路抓了抓自己的头发。
“棠掌柜是个恩怨分明的人。”郑鼎道。
换句话说,不会因为是自己的亲人就包庇。
而且,这孔栓算个屁的掌柜的亲人?
“我知道,我这就是以前的习惯,你是不知道,在以前那些主家那里,下人的命就不是命,能遇到夫人这样的主家是我的福气。”常路拍了拍郑鼎的肩膀,“小弟,你咋注意到孔栓都把东西卖给谁的?”
常路本来觉得自己够机灵了,但是和郑鼎一对比,还是郑鼎更机灵。
“是棠掌柜让我看着他的。”郑鼎道。
“啥?”
“掌柜的早就看出孔栓心术不正。”郑鼎道。
“我们掌柜的还真是这个,”常路竖了一下大拇指,“小弟,还是多谢你,我请你吃馄饨。”
郑鼎的眼神这才有了波动,看向常路:“我要吃三碗。”
“好,三碗就三碗,你咋这么会吃呢?就这么一个小肚皮,居然能吃得下这么多。”说着去拍郑鼎的小肚皮。
郑鼎躲开了,两个半大的小伙嬉闹着一起去了集市。
再说孔栓,那是一刻都不敢在镇上待,匆匆就往孔家村去。
他大半夜的到家,和出来撒尿的孔老汉撞上,吓得孔老汉叫出声。
赵氏眠轻,也被惊醒了。
“贼!家里进贼了吗?!”
“别吵,是栓儿!”孔老汉虎着脸道。
“栓儿!”赵氏看到孔栓,心疼道,“栓儿,哎哟,这鞋子咋破了!大老远的,脚都要走坏了。你就该等明天坐牛车回来的!咋大半夜回来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