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看向朱婶:“朱婶,你出去吧,刚那话就当没说过,不要让其他人知道。”
朱婶活了四十几岁了,见识也不少,自然听明白棠鲤的意思,知道这新东家是在保护她。
那些人确实威胁过其他人不准告诉小姐……
新东家这样为她考虑,她心中暖暖的,点了点头就出去了。
她一出门,果然就碰上了赵管事。
“朱婶,你干啥呢?”赵管事警惕地看着她。
“东家问我那磨怎么用的,我就演示了一下。”朱婶回道。
赵管家便没有多问了。
棠鲤和卢青看了一圈,没说什么,就离开了。
赵管事跟着他们后脚也出去了,在一个赌场找到了卢元。
“卢青和那个新东家逛了一圈就走了。开始那新东家问那些人为什么不在的时候,我还以为要发难了,结果雷声大雨点小的,孬货。”赵管事的语气轻蔑,没把新东家放在眼里。
这一试探,便试探出这新东家的斤两。
难怪周老爷那么淡定,丝毫不在意要吃到嘴里的肉被别人抢走了。看来他早就看出了那个妇人几斤几两了。
卢元心情也不错:“妇人嘛,见识浅薄,以为有点钱就能做生意了。”
“爷你说的是。这些年,作坊都是你管着,大家也都只服你,才不管什么旧东家新东家呢。”
卢元被他奉承的有几分得意:“对啊,可惜卢顺那老头不识货。你们还是维持原样,三十几个人,一个月的薪银加起来一百多两呢。就先把这新东家吸光,让她赔得血本无归。有人要做冤大头,我们当然要满足她,哈哈哈哈。”
赵管事把几个银锭子塞进了卢元的手里:“这都是作坊里的人孝敬你的,留着作坊的一份工,大家都拿了两份钱,也都多亏你了。”
卢元接过了银子,转身又把钱投入了赌桌里。
……
棠鲤和卢青离开了作坊。
卢青一直憋着一口劲,现在终于憋不住,眼眶红了。
“阿青,别难过,人有好坏,不是每个人都讲情份的,你问心无愧就好。”
“棠棠,我错了,是我不识人心。现在宝青阁是你的,这作坊也是你的,作坊里的人员是去是留,都你来决定。我绝不干涉。”卢青果断道。
棠鲤想要整顿作坊,最大的阻碍不是那些偷奸耍滑的做工的人,而是卢青。因为她答应了卢青不动作坊的人,她要信守承诺。现在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