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门了。
打开门一看,赫然入目的是傅聿辞。
走廊安静,傅聿辞静静站着,目光没什么情绪却又仿佛暗藏玄机自上而下审视着她,她跟受了惊的兔子一样,迟疑出声:“你、你怎么在这?”
傅聿辞声线沉沉得让人心头惴惴不安,“不欢迎我?”
徐憙:“……”
“刚刚进院子听到我的声音了?为了躲我特地绕后门?”
徐憙否认:“没、没有,我不确定是你,只是不想到打扰……”
她没有承认。
傅聿辞居高临下:“看见我回来,很失望?”
徐憙即便这样想也不敢承认。
虽然是在她家,他应该不会乱来。
即便如此,徐憙还是不敢放松下来,说:“不是。”
“徐憙,你很喜欢说违心话?”
傅聿辞的视线仿佛卷着她的心脏,一寸寸往死里钉。
徐憙蓦地想起傅聿辞在北城说过的那些令她害怕不安的话,她声音很小,恳求他:“我求求你……”
“求我什么。”
“不要说出来……”
……
片刻后,徐憙上了傅聿辞的车。
夜色暗下来,处处都是张灯结彩过年的喜庆氛围。
徐憙想到自己是要和傅聿辞一起回傅家老宅,就不安,尤其还要见傅夫人。
傅聿辞沉默开车,侧脸线条冷硬,扶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、修长,手背青筋突起,窗外光影流转而过,他的五官时而清晰明朗,时而隐匿在阴影里,愈发让人捉摸不看。
去傅家老宅的路程怎么着都有三十分钟,这三十分钟对徐憙来说,如坐针毡、分秒都是痛苦的折磨。
傅聿辞落下车窗,征询她的意见问:“我抽根烟?”
徐憙后知后觉:“好。”
傅聿辞烟瘾挺大的,徐憙不由自主想起和他接吻时,有淡淡的烟草味,她不讨厌,也不排斥,是理智让她保持清醒,不要沉沦,更不要上瘾……
这就是白月光的杀伤力么?
徐憙绝望想着。
车子渐渐偏离繁华的街区,来到隐秘的巷子,经过一段路就是傅家老宅了,那是一座伫立百年的老宅子了,占地约莫也有三百多平,古色古香的老宅子,门前两边伫立威严的石狮子,可以追溯到民国时期,院内假山壮丽,淙淙的水池,入户门中间有道石雕照壁注重了隐私。
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