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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皇帝判了裴远舟这般极刑,沈秋辞心中甚是畅快。
他裴远舟不是曾经与长姐许诺,说他日后若是做了对不起长姐的事,便甘遭万人所唾,不得善终吗?
如今这结局,是他昔日自个儿求神拜佛求来的,
他得了这心之所向,也算是他求有所得。
至此,
长姐在裴家这么些年所受的屈辱,也终究算是叫恶人皆有了报应。
沈秋辞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长姐临死前的虚弱模样,
顿觉心似刀绞,泪如雨下。
这眼泪在皇帝看来,还以为是她大悲大痛,不免宽慰道:
“你也莫要太过伤怀。为着这样一个人渣,不值当。这世上好男儿多的是,来日你若有所中意,大可说与朕,朕当为你做媒。”
沈秋辞拭泪摇头,“多谢皇上。只是臣女经此一遭,已不敢再奢盼情爱一事。”
她苦笑着叹了口气:“当初臣女央求着父亲让皇上给我赐婚,而今想来,终究是所托非人。日后臣女离了侯府,只想安心打理家中生意,平日得闲,也可多陪伴在母亲身侧。”
皇帝颔首道:“如此也好。代朕问你母亲安好。不过在你回府之前,朕还得麻烦你一件事。”
沈秋辞道:“皇上但说无妨。”
“封玉河与朕提及过,在大牢时,裴远舟曾亲口承认当年裴家滴血验亲的那场闹剧,不过是因着裴夫人善妒,一手策划着冤枉了丹阳侯的妾室与次子。
大理寺卿本就是丹阳侯所出,这次的案子,大理寺卿也办得利索,朕心甚慰。与裴远舟相比,朕以为裴承韫更堪继承丹阳侯的爵位。”
皇帝看向沈秋辞,“朕许了他搬去丹阳侯府,以正其身。从前侯府是你在当家,许多事你更清楚些。所以朕想你在离府之前,能与大理寺卿交接一番。”
沈秋辞颔首应道:“理应如此。”
后来皇帝又与沈秋辞闲话了两句家常,便说前朝还有事,赶着走了。
沈秋辞恭送皇帝上了上了御辇,看着浩浩荡荡的行队渐渐消失在甬道上,她不由将手中的免死金牌攥得更紧了些。
裴远舟的死,给沈秋辞换来了一面免死金牌,给裴承韫换来了丹阳侯的爵位,
实在是死得其所。
此事了结,沈秋辞理应在出宫前先去向皇后问安,再关心关心四皇子萧景玹的情况。
想到这儿,方才萧景珩将萧景玹推下御湖的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