韫的母亲被裴老夫人冤枉与人暗结珠胎,裴老夫人不过安排了一场滴血验亲,就连削带打的将他们母子二人扫地出门。
那时裴承韫已经被冠上了‘野种’之名,
就算当年滴血验亲一事被人动了手脚,可如今老侯爷已经过身,要再想重新验明裴承韫的身份,也是不能了。
凡事名不正则言不顺,这‘野种’的身份落实,已算是彻底断了裴承韫继承爵位的指望叻
不过看起来,裴承韫似乎并不担心这些。
他仍旧一脸从容,只不过落在沈秋辞身上的目光,逐渐变得玩味起来,
“其实长嫂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,上回裴远舟不敬沈老将军一事,惹得皇上动了大怒。而皇上之所以没有断了裴远舟袭爵的可能,这关要处,还得落在长嫂身上。”
裴承韫转身取过火折子,又挪了一盏灯火放在沈秋辞手边的桌案上,将其点燃。
原本昏黄的房间被照得亮堂起来,也照清了裴承韫唇角勾起的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,
“若非皇上感念沈老将军昔日的救命之恩,又念着沈家满门忠烈而今凋零到只剩下长嫂这一个孤女。皇上哪里还会给裴远舟那几分脸面?”
他坐在沈秋辞对面,身子微微前倾探向她,
“世人常道,得圣心者,可得天下。如今圣心既偏颇于长嫂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缓一缓,静静盯着沈秋辞那双深邃眼眸,忽而笑了,
“那裴某是不是可以理解为。。。。。。得阿辞者,亦得天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