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可是忠勇公的嫡女,忠勇公是咱们启朝的大功臣,如何能让你跟她们那些无知妇孺坐在一起?”
他指一指宁夫人身旁的空位,
“裴夫人就坐这儿吧,也是和宁夫人搭个伴儿。说来,宁将军从前还是沈大将军的门生呢。”
沈秋辞也不推辞,与宁夫人互相点头微笑示意后,便在主桌落座了。
席间觥筹交错,
沈秋辞本是在与宁夫人闲话家常,
却忽觉桌下似乎有人将腿伸向了她,在不停撩弄着她的裙摆。
沈秋辞抬眸,
正迎上了坐在他对面的陆彦,那双色眯眯的眼。
“噼啪。”
一道道烟花腾空,绚烂炸起,
众人举目间,皆是赞叹:
“这烟花好生漂亮,白日竟也能这般夺目?”
陆彦不屑炫耀道:
“这是军机坊专门为我生辰备下的贺,自是不同凡响。”
“也就是衙门无能,到现在也没有抓到那个专门挑着高门贵胄动手的凶犯,害得上京宵禁扰了兴致。”
“若不然,这烟花要是在夜里燃放,那万彩斑斓的,才叫一个漂亮!”
闻言,沈秋辞余光扫视着陆彦,不露声色地笑了笑。
随烟花爆,今日这寿宴,才算是正式开始了。
今日,尚书府备下的酒水是二十年陈酿的醉仙品,此酒有市无价,极为难得。
席间男人们喝得尽兴,只一个眼神的交汇,便不约而同地生出了恶臭心思来。
他们目光绕在沈秋辞身上,变着法要与她敬酒。
一会儿说恭贺她大病初愈,一会儿说敬她父兄忠君报国,
总归舌灿莲花间,是专挑着沈秋辞拒绝不了的理由,强迫她把酒喝下去。
几杯酒水下肚,沈秋辞佯装有了醉意,推诿道:
“我不胜酒力,实在是饮不下了。”
可这些男人哪里肯放过她?
越是听她喝不了,才越要灌醉她,
想看她出丑,看她面色绯红,好满足他们的想入非非。
有好几次裴远舟都想要帮她拦着,
但还没开腔,话就被人给堵了回去。
在座皆是上京显贵,无论是哪一个,都不是他裴远舟能得罪得起的。
最终还是宁夫人看不下去了,
她将酒杯从沈秋辞手中夺过来,举起杯盏来一饮而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