积木旗舰店里，没买到汽车的两个人怎会甘心，许珩让蒋司寻在店里等他，他去楼上找妈妈借钱，晚上回去还她。

他有压岁钱，给妹妹买礼物当然得用自己的钱。

蒋司寻在店里气半天，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给路剑波打电话，为什么他都主动打电话了，却只给四百块。

此时伦敦是凌晨三点半，路剑波在睡梦里被惊醒，儿子打的是座机，家里号码知道的人并不多，半夜三更电话铃突兀响起，他心头一悸。

“爸爸，你为什么只给我四百块？”

质问里透着伤心。

路剑波心悸还在持续，坐起来缓了缓。

许向邑这么不靠谱？让他多给孩子点钱，怎么才只给了四百块。

他只好说：“怪我，转钱的时候可能少输了一个零。原本要给你四千块。”问儿子，“四千够你给妹妹买玩具吗？”

蒋司寻：“五百就够了。”

他决定买个简单一点容易拼的汽车，太贵太复杂的，妹妹这个年纪拼不出来。

路剑波：“你再去问你许伯伯借，我明天就到上海，中午和你一起吃饭。”

蒋司寻惊诧：“你来干嘛？”

路剑波说：“还能干嘛，去检查你作业。”

蒋司寻“哼”了一声，嘴上虽然不稀罕，但是父亲来看他，心底莫名期盼，并不忘提醒，记得给妹妹买礼物。

路剑波：“忘不了。”

放下话筒，他揉了揉心脏，半夜被座机铃声吵醒最要人命。

卧室不该放座机，又担心儿子找他的时候，万一手机振动他没听到，儿子找不到他。

没再继续睡，路剑波去洗漱。

上次去上海还是七年前，他和前妻刚离婚不久，一晃七年就过来，他也从二十六岁走到了三十三岁。

如果当年他能像现在这样成熟稳重一点，是不是就不会犯那样的错？

【妹妹喜欢什么？】路剑波洗漱好，下楼时问儿子。

蒋司寻正在排队等结账，没看手机。

许珩排他前面，两人买了不同颜色的汽车，许伯伯又借了六百块钱给他们，一人买了一辆。

买好了礼物，先送到车上，他们才返回楼上童装店。

尚知意已经试穿了十多套衣服，在她小小的世界里，这些衣服多到穿不完，足够了。

“妈妈。”她喊何宜安的时候还是显得拘谨，“我们去逛超市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