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是出门前喝的药太苦了，此刻，她嘴里苦的厉害。

姜二郎笑笑，“徐姑娘还有事吗？”

“没，没事。”徐燕身子僵硬，感觉手脚冰凉，她紧紧地揪着自己的披风。

武将之女，此刻竟瞧着异常脆弱。

仿佛有裂的瓷瓶，一碰就会碎掉。

而温雅的姜二公子，似乎有些恶劣。

他走了两步，又退了回来。

“你说话，一直是这么结巴的么。”

徐燕坚韧的握紧拳，“不是。”

她不是结巴。

只是，同他说话紧张罢了。

只是，自欺欺人罢了。

她以为，姜二郎待她，是有些不同的。

现在看来，是她自作多情了。

徐燕眼睛里含着泪，她死死地忍住，姜二郎瞧了眼她的手，“流血了。”

她掌心的伤口，又崩开了。

那上面，他撕下用来给她包扎的衣角还在。

早就被鲜血染红。

她攥拳太用力了。

“没事，不劳你操心，我回去上点药就行。”徐燕满是血污的手，缩回披风里，藏在背后，“打扰了，告辞。”

她转身，快步离去。

忽然，她脚步顿住。

脑海中似有灵光一闪。

骤然回头，看到的是姜二郎离开的背影，她更加用力的，捏紧了拳头。

掌心的刺痛让她心口一沉。

血滴在地上。

不对。

“你这是在自虐？”

身边传来姜时念的声音。

徐燕立即抓着她的手，没头没脑的说，“他不是姜二郎！”

“什么？”姜时念挑眉，眸光幽深。

“回来的，不是你二哥哥！”徐燕忽然很激动，她急切的抬起自己流血的手，让姜时念看她手上的包扎，“你看，这是他给我包扎的，你信我，他不是你二哥！”

姜时念默然。

徐燕怕她不信，着急道，“他的衣角……没有破。”

她声音颤抖。

她虽不记得姜时念是怎么将她带回来的。

但她记得很清楚，晕厥之前，姜二郎撕了衣服，给她包扎手心的伤口。

他的衣角，应是破的。

可方才离开时，她不经意间瞥见，姜二郎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衣服，是完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