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来的功德也算功德。

将来他开创盛世，留下千秋万代的后世，造福天下人，天下几人能有此功德？

姜时念掏了掏耳朵，“幻想和痴心妄想看似是两码事，其实就是一回事，以你的天分，大可做个云游世外的道长，才不枉你自称道尊，何必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？”

做个云游世外的得道高人，一样受人尊敬。

自在修行，无拘无束，它不香吗？

道尊默了默，倔强的仍是那句话，“你凭何认定我有罪？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认定我有罪的。”

“就凭我是姜时念，这身份够了吗，师兄！”

终于。

她道破了他的身份。

不再遮掩。

姜时念眉目清冷，语气异常威严。

对方是良久的沉默。

“哎。”沈凛轻轻叹了声，“念宝，你是从什么时候认出我的？”

他视线与姜时念对上的瞬间，面上的障眼法消失了。

露出了真容。

“现在问这些，还有意义吗？”姜时念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
心中却是沉痛。

“念宝，你要怎么办呢？帮着沈延杀我吗？杀了与你一起长大的哥哥？”

沈凛好似抛给她一个难题。

他嫌恶的看着沈延，道，“哥哥难道不比一个外人亲？”

“你现在是将责任推到我身上吗？”

姜时念眼中露出失望，她有些红了眼眶，语气却更为严厉，“是你走错了路，入错了道！师兄，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！”

“你夺帝星，不过是为了你心中对权利的贪欲，你说你要造福天下人，可你低头看看你的脚下，一村百姓因你而死，你葬送了他们的安居乐业，还说什么造福天下，难道他们不是天下人吗？”

“他们的死，会变成你的罪，你的孽，会损你的道心！这些，难道师父没教过我们吗！”

她一字一句，愈发冷厉。

咬牙切齿的盯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