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了好些人了,语毕他又看向魏与泽,“魏将军,叨扰了。”
魏与泽目光周正道,“尚书大人客气了。”
作为主人家,魏家的门楣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。
他都有些不适应了。
即便是同僚,同朝为官,但魏与泽很少私下与人来往。
所以也称不上有什么同僚情分。
大家井水不犯河水。
不仅魏与泽拘谨,被请来的家属们更是拘束,坐立不安,不知道十九王爷这是什么意思?
“姜姑娘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谢恒跟在谢尚书身后,显眼的跟姜时念打招呼。
他爹本来是不许他来的,但听闻能去魏家,见到姜时念,他硬是缠着他爹要来,谢尚书只能应了他。
姜时念微微颔首,心想,这人叫什么来着?
她的脸盲症又犯了。
“谢大人,坐吧。”沈延冷淡的抬抬手。
“谢王爷。”谢尚书瞪了眼自家的显眼包儿子,谢恒立马老实的跟在他身后。
“阿念,人都到齐了,你想做什么便做吧。”
姜时念点点头,走到正厅中间道,“今日请诸位来,是想让诸位看清楚了,真正想害你们家儿子的人是谁,这五千两银子,我挣的清白。”
她身前,摆放着一面半人高的铜镜。
众人面面相视,不明白她要做什么。
就在众人狐疑的时候,只见姜时念指尖扬起一张符箓,甩手贴到了镜子上。
随后镜子里的景象便发生了变化。
…
与此同时,太子府。
左莽跪在太子跟前请罪,“殿下恕罪,是卑职失职,卑职实在斗不过那姜时念,山中的迷阵幻术也困不住她,人都被她救走了。”
“这么说,我银子没赚着,倒是让她赚去了?”太子皮笑肉不笑的哼笑。
左莽垂着头,“卑职办事不力,请殿下责罚。”
“姜时念赚了本太子九万两银子还不够,竟还要从本太子嘴里抢吃的,此女子,着实有些贪心啊。”
太子阴声道。
左莽没吭声。
太子慵懒的坐着,他身侧摆放着一面铜镜,正好映出左莽的身形。
他们都没注意到,左莽的披风底下,藏着一张纸人,纸人乖巧的趴在左莽肩头,只露出半个头,乖乖的听他们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