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,也是她强大、自信且疏离冷漠的丈夫。
失神间,魏颂将手中的袋子放在了桌上,淡漠说道:“今天你家里人都会来,多做点饭菜吧。”
说完,他看也没看她就走了。
陶佩喻顿了一瞬,才上前拿起菜进了厨房洗菜。
冰凉的水透过手掌沁入心脏,她感觉自己好像身处一个真实无比的梦。
她又回到了那个做了三十年的噩梦的开端。
她被亲生父母找回,却因被人下药失身于魏颂,两人被迫结婚的噩梦开端。
时针走到了六点。
陶佩喻将最后一道菜端出来,一个面容英气的女人上前接了过来。
她叫陶冠英,现在是宣传处最年轻的干事,任谁来了都要说一句不愧是陶家的女儿。
如果20年前,两人没有被抱错的话,陶佩喻也许便是她现在这样。
陶冠英笑着夸赞道:“佩喻嫁给魏颂三个月,厨艺比之前好多了。”
陶佩喻眸子颤了颤。
做了三十年的饭菜,自然与现在天差地别。
陶佩喻抿紧唇,不知道该回什么,许久没有接话。
她的沉默却引来了饭桌边陶父的怒斥:“杵在那里做什么?别人和你说话也不知回应,简直像个木头一样!”
陶母劝着:“好了,老陶,少说两句。”
随即,她又看向魏颂道:“魏颂啊,我知道让你娶佩喻你心里有气,是我们陶家对不住你……”
说着说着,陶母就红了眼睛。
陶冠英闻言,立即拍着她的手臂:“妈,都过去了。”
陶佩喻宛如木桩子一样,直直站着看着面前眼熟的这一幕。
上辈子她不知道看了多少回。
一开始她还会解释:不是她给魏颂下的药,她也是受害者……
可无论她说什么,也没有人会相信她。
他们说她无耻,他们说她恶毒,他们指责她居然用这种下贱的手段抢夺自己喻喻喜欢的人。
陶佩喻一开始也会委屈、悲愤、难过。
后来她眼泪干了,喉咙也哑了,心才终于不痛了。
陶父跟着叹气,余光瞟到面无表情的陶佩喻身上,气更不打一处来,当即冷喝出声:“你还有脸站在那里?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有教养的东西!”
一旁的魏颂蹙了蹙眉,唇一动,试图打断。
陶佩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