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程低头，拿起桌上的纱布，若无其事地继续替姜聿川包扎。

纤细的手指抓着纱布条，一圈一圈往姜聿川结实的胳膊上绕，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的肌肤，只觉得像碰到一块烧热的铁板，又烫又硬。

季程指尖发麻，脸颊发烫，飞快地挪开手指。

姜聿川只觉得手臂被羽毛拂过，轻轻地，酥酥地，从手臂一直酥麻到心上，抬眸间，视线刚好对着起伏的峰峦，他呼吸瞬间重了几分。

终于绕完纱布，季程一只手抓着纱布，一只手去够桌上的剪刀。

剪刀放得有点远，她朝前探着身子还是够不着，便抬脚挪动一步，想更近一些，却忘了桌下是姜聿川无处安放的长腿，她脚下绊到他的腿，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扑。

“小心。”姜聿川回过神，想都没想，大手揽住她的腰，将她往自己的方向一带，季程身子扑进了姜聿川怀里，两人一个坐，一个站，季程扑过去的时候，最软的地方刚好对着姜聿川的俊脸，双手下意识地环住他修长有力的脖颈，下巴直接嗑到了他头顶。

一阵馨香袭来，姜聿川挺拔的鼻梁戳进了一片柔软之中，温香软玉，软得不可思议，软得气血翻涌，软得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，太阳穴突突直跳，脖子上青筋鼓鼓。

梦里的画面跟现实重合在一起，一样的香味，一样的娇软。

足足过了好几秒，两人才反应过来，季程率先推开姜聿川，凝脂般的小脸瞬间爆红，眸色水光流转，娇滴滴地出声：“好痛呀~”

他全身上下都跟石头似的，撞一下，哪哪儿都痛。

连头发丝都硬茬茬的，扎得她下巴生疼。

听到她喊痛，姜聿川不知想到什么，漆黑的眸暗下去，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：“哪儿疼？我看看。”

季程全身都痛，尤其是最软的地方。

但对上他幽深幽深的视线，她手足无措地指了指自己的下巴：“这里痛。”

姜聿川抬眸看去，只见她白生生的下巴那里有几道细线一样的红印，可能是被他头发丝给扎的，他下意识地抬手从前往后摸了把头发，确实有些扎手，不过她皮肤也太娇嫩了，连头发丝都能扎上印。

姜聿川抬手拉开抽屉，从里头摸出一个圆盒包装的东西，盒子上印刷的字体弯弯扭扭，像是俄文，季程好奇：“这是什么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