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文德很少拍照，这张照片是他唯一的单人照，祁航翻箱倒柜才找到的。

他把照片给褚老太太和褚明杰看，“你们认识照片里的人吗？”

褚明杰把照片拿在手里，和褚老太太眯着眼睛看了又看，表情错愕。

“妈，这是不是大哥？”

褚明杰有些拿不准，问旁边的褚老太太。

褚老太太眼睛花了看不清，她把床头柜上花五块钱买的老花镜戴上后，仔细一看，猛拍大腿，“是伟泽，是你大哥，你看他下巴中间的黑痣还在呢！”

“不过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，我怎么不记得他还有套这么好西装呢？”

褚明杰却有些心惊，“可照片里的大哥好像有点老啊，看起来有30多岁了，大哥死的时候不是才25岁吗？”

“是啊！”褚老太太也发现了，激动地说道，“你大哥难道没死？”

“老板，这照片你是从哪弄到的？”褚明杰拿着照片问祁航。

祁航的心凉了，他冷着脸夺回照片，“你们怎么确定照片里的人就是你们的亲人？”

褚明杰看向褚老太太，希望她能说出他大哥身上的特征。

褚老太太也在冥思苦想，半晌后，她才想出来一个，“伟泽左边的屁股蛋上，有块拳头大小的褐色胎记。”

祁航期待了半天，得到这样的答案，真是一口气闷在胸口，他怎么知道他爸屁股蛋上有没有胎记。

只有他妈才能知道。

要不然做个亲子鉴定？可是他爸那边怎么取样本呢？

也许可以偷拿他爸用过的牙刷。

想到这里，祁航走到褚老太太跟前，想去扒她的头发，褚老太太身体往后一躲，防备地看着祁航，“你想干啥？”

“用你几根头发。”祁航无语，这老太太警惕性还挺高的。

褚明杰眼珠一转，拦在褚老太太前面，“我大哥是不是还活着？你要我妈的头发是不是想做亲子鉴定？”

“你……”褚明杰指着祁航，端详着他的脸，“你该不会是我大哥的儿子吧？”

“我看看，”褚老太太伸出一只粗糙黝黑的手，想去摸祁航的脸，被祁航嫌恶地躲开了，“别说，和伟泽长得还真有点像。”

褚老太太用力拍在祁航身上，“你说你是不是伟泽的儿子，还想用我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，做个屁！让你爸亲自过来认人不就行了。”

“你爸以前可是最听我的话了，他现在不会不想认我们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