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大不说,用料极其讲究,就连雕刻的花纹,也能一眼看出精巧。
车上甚至还有一个小茶几。
桌面放着几本折子,一支狼毫。
正中间,盛放了一只娟秀的礼盒。
落扣坠着一缕粉色流苏,显然不是男人所用之物。
“说吧,什么案子。”
陆凝也说话时,还拿起了一本折子翻看,目光半分没有落在我身上,不过语气听起来很不好。
反正太子殿下不高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大理寺的案子本来就是机密,何况我现在刚上任,哪里轮到我来问。
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,还是真不知道。
我不打算拐弯抹角,膝坐在车门边:“刚才我来得早,王府的管家大约也觉得我像沈妙缇,忍不住对我多说了几句。”
陆凝也刚捡起那支狼毫,他的五指修长白润,关节分明,是一双不论执笔还是握剑,都相当漂亮的一只手。
但他还没有落笔,听见我这句话,顿住,狼毫在手中转了一圈,墨没有洒出来一点儿。
“然后?”
很显然,提到沈妙缇,或者王府,他的表情都算不算愉快。
“管家说,成安王与侧王妃成婚前三日,殿下曾经派人询问过王妃的下落。”
狼毫被放回笔架上。
陆凝也微抬下巴:“所以拦住本宫的车,就为了这个事,你觉得本功应该知道,当时沈妙缇失踪,是吗?”
我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袖子。
其实我今天找他的主要目的,是要送那枚印章。
可怎么也料不到,祁叔会对我说那些。
我若是先将印章送给他,反而成了给一颗甜枣,打一巴掌的人。
陆凝也是哥哥,是在风云变幻的京都里几次对我伸出援手的人,我想让我们之间的情谊纯粹一些。
如果不用卷入这些纷争,不用猜疑就好了。
所以我才会直接问,想听他会怎么说。
“能告诉我吗殿下,他说的是不是真的。”
陆凝也合上折子:“是。”
很果断的一个字,也很直接的承认。
得到证实,我不禁微微睁大了眼睛。
为了男女避嫌,马车没有关上门,门帘也没有完全放下,只是中间束起来,车内的景象既看得清又看不清。
看得清我膝坐在门边,看不清我此时露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