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。”江德明缓缓从殿外进来:“魏大人来了。”
“他不忙着查案,来凑什么热闹。”陆衍抬了抬下巴:“宣。”
魏棠徽还是早晨装束,乌纱帽一丝不苟。
进来行了礼,他倒也没什么谦逊的神情:“陛下,微臣将案子查到了死胡同,也想来听听故事。”
“你以为是夫子在学堂给你讲话本呢。”陆衍冷哼了一声。
但随即又问:“什么死胡同。”
“王氏死了,好不容易来个陈遂,也死了。”魏棠徽两手一摊:“刀痕倒是已经验过,完全吻合。”
陆衍喝了口茶,示意他继续。
“而且,从陈遂的伤口、入体的姿势和力道看,他确实死于自尽。”
我不由看向陆凝也。
在得知陈遂死的时候,我确实怀疑过,是他下的手。
如果我怀疑的是陆凝也,那整件事情的很多关窍都会改变。
但是陈遂被证实是自尽,他的嫌疑就去掉了大半。
不知是不是我的眼神过于审视,他突然侧过脸来,对上我的目光。
这个消息于孟冬宁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。
意味着死无对证。
而第一嫌疑依旧是沈妙缇,或者曾与陈遂有过交集的萧牧野。
“可查到他的背景?”陆衍又问。
魏棠徽摇头,苦笑一声:“要不说死胡同呢,臣想请陛下指个方向。”
“老东西,你还指望朕给你破案。”
陆衍推开奏折站起来:“方才成安王主动认下,你要查,便从他查起吧,涉事的众人,无须朕的允许,尽快结案,不可再令京都人心惶惶。”
他像是累了,迈步下阶来。
目光扫过我时,探头过来,凑近了打量我几眼。
最后隔空点了点我眼下的红痕,道:“怪不得都说你像阿妙那丫头,是有些像。”
“是啊,”魏棠徽也接话:“早晨臣赶去,一眼过去,谢姑娘的头发遮盖了眼睑,我还以为真是王妃呢,不过——”
他话音转的很突然,看着皇帝嘿嘿一笑。
“有话直说,老东西。”
“还真有件事要陛下做个主,微臣缺人。”
我始终没抬眼,却觉得魏棠徽会一鸣惊人。
他不等陆衍问,自顾自道:“孙氏一案牵扯甚广,大理寺青黄不接,但微臣觉得,谢姑娘不论从出身还是敏锐,都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