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他在那次静安寺外淋雨后的风寒一直未好,咳嗽至今。
我不在王府,没人会留意备着橄榄。
孟冬宁更是不知道。
司珏见他面色不虞,又解释道:“属下托人加急运来,已经命人按照王妃此前的方子炖了。”
怔忪不过片刻,萧牧野冷声说:“不用。”
“以后都不用,休书已下,往后王府没有王妃。”
休书。。。。已下。
萧牧野说的丝毫没有感情。
原来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,休书已经送出去了。
我麻木地站着,感觉不到痛。
身体大概会规避痛苦,在接连受到伤害之后,会自觉地将伤害来源的屏蔽打开。
萧牧野是我的伤害来源,所以从渐渐心死以后,我会将对他的期待降到最低。
因此他说出的,冷漠绝情的话就不会再伤害我。
可不疼痛不代表不怨恨,所有的付出,捧到一个人面前的真心,在被狠狠践踏的时候,都会生出怨憎和恨。
我恨萧牧野。
恨意从没有一刻比现在更为清晰。
但同时又觉得,他只是不爱我而已,对一个不爱的人,他如此对待,稀松平常。
司珏也不再说,他看着萧牧野,抿紧了唇。
“她不是喜欢那只小金鱼吗?”萧牧野竟然古怪地笑起来:“本王送她一件礼物。”
我心底一声咯噔,直觉萧牧野不会真心实意要送东西给我。
大街上人来人往,行人接踵,不少人朝萧牧野看过去。
有认出他的,也有不认得被他气势吓住的。
突然见他将那只小鱼花灯提了出来,在众目睽睽,和我难以理解的目光下。
他将里头的烛心点燃了整个小鱼灯。
火苗窜起,火光映照着萧牧野的整张脸。
我脑中轰鸣,理智和某种岌岌可危的东西仿佛随着这冲天的火光化为灰烬。
简单的骨架是竹篾,烧着很快,不一会儿,这只小鱼灯就落在地上,没有了原本的样貌,只剩漆黑一团。
就如同突然身死的我。
“王爷!”
摊贩嚷起来:“你怎么、怎么将我的小鱼灯烧了!”
四周纷纷议论,说这男人是不是疯了。
萧牧野从司珏的手上接过钱袋,扔进摊贩手中:“现在它是我的了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