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。
曾经我在王府四年,日日夜夜,恨不得将一颗心掏出来给他的时候,我从来没见萧牧野这样珍视过我。
反而是我,在他身体没有恢复的那些时候,端茶倒水,任劳任怨。
现在才居然会说地上凉,怕我冻着。
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,我明白,大家都心知肚明,对于当下滑稽的场面。
就跟面对陆凝也的时候一样,我和萧牧野之间又何尝不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地窗户纸,只看谁先戳破它。
“我有事找你。”
半晌后萧牧野站起身,他太高了,只能低下眼来看我。
我踢上木屐,踏步走出屏风外。
察觉萧牧野要跟上来,我停顿了一下:“你就站在那说。”
我确定自己刚才动作够快,萧牧野没看见什么。
但是这样披着一件衣服,潮湿的长发贴着脖颈的感觉并不好受。
察觉他果真停在了屏风那边,我才拿了帕子擦头发。
“司珏说,你离宫之前,云华找过你。”
不是疑问句,而是肯定句。
我当时并不知道司珏在附近,不过云华找我这件事确实没有避开人,亦芷也看见了。
估计是得了陆衍的授意,因为找我的内容才需要避讳,但找我这件事的本身,并不需要避开人。
除了我和陆凝也,也没有人知道云华不是陆衍的人。
我坐在铜镜前,侧着身子将长发裹进帕子里。
太长,也太多了。
往常都是风吟替我擦干,换成我自己,动作有些别扭。
我漫不经心地道:“成安王是时刻注意着我吗?”
白天时候的针锋相对似乎已经远去,此时外头门庭的虫鸣声蛐蛐响。
能闻到萧牧野身上一股熟悉的石榴花的香味。
会令我恍惚间有一种错觉,我们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。
在王府的主院里,他忙完了正事回来,有一搭没一搭地同我说话。
可我又很清楚,这不是当年。
“云华找你,无非是陆衍有事,宫宴上那一碟子,根本就不应该往你身上倒,也是陆衍的意思,对吗?”
我心平气和:“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。”
似乎一个两个,提到陆衍这个人,都没有多少尊敬,大呼其名更是常有之。
“你在外头等我闹成那个样子,本来也是做给陆衍看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