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了话。
不能让彦五说出玉珠男,否则牵扯出沈家,我解释不清。
想必现在的情形,已经让萧牧野怀疑我别有所图了。
更甚至,以他的自负,他会觉得我故意的。
——故意栽赃孟冬宁。
让周拓送出消息的时候,我没想过他会来,顶多会派人查探消息是否属实。
但他来了,孤身一人。
我分辨不清这个人的目的。
“成安王觉得呢?”我仰头迎视他,带着五分敌意:“事实是我确实被绑。”
我的手腕和脚腕上都还有被绳子勒出的红痕,颈侧是被击晕的大片乌青。
萧牧野的眼神从彦五身上收回:“你要本王如何信你?你难道不是自投罗网?”
一定意义上来说,确实是。
可若不是局势无法破开,我也犯不上兵行险招。
无所谓萧牧野怎么想。
从很早以前,他就只会相信孟冬宁的话。
彦五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呜咽,动弹不得只能用一双眼睛瞪着我。
玉珠男还没有下一步消息,信号发出,很快就会来人。
我没空跟萧牧野浪费时间。
“王爷此刻应该问责侧王妃,而不是作为受害者的我。”
“阿宁不过一介妇人,她与本王说过,你回京都第一日就对她多有为难,她只是气不过。”
气不过就能绑架杀人?
萧牧野对孟冬宁的包容真令我大开眼界。
我发出一声冷笑:“不用跟我解释,此事与王爷无关,你还不走?”
“阿宁马上就要生了,你不许与她作对报复,你——”
我猛地打断他:“说够了吗?”
孟冬宁怀胎十月有人呵护备至,就是害了人萧牧野都能包容。
我那个无缘出世的孩子就显得更为讽刺。
萧牧野怎么会这么伤人?
幸好我根本没指望萧牧野能对孟冬宁惩处,孟家找人绑架我的证据,我还捏在手上。
显然也没料到我会突然暴怒,萧牧野不满地蹙眉:“倒是你心思深沉,本王说过,你别想在本王眼皮底下耍心眼,他是谁?”
他指向彦五。
洞口有风吹进来。
一道人影在萧牧野话落的瞬间出现在视野。
浑身都被黑色包围,只来得及对视一眼,面上罩着严实的面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