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‘纵容’,都只是我自以为是,其实他根本不当一回事。
我难过的是,这些直到我死了之后才明白。
我在萧牧野身上,搭上了我的一辈子。
我拖着沉重的身体,穿梭在行人中,灵魂如同负重千斤。
但其实,萧牧野的身边并无人敢靠近。
他一身黑袍,盛气凌人。
战神的尊号本就不是盖的,身上的杀伐之气四溢,加上脸色沉郁,行人纷纷远离。
可我不知他为何看着像是闷闷不乐。
孟冬宁有了身孕,他即便刚刚反应不过来,现下也该反应过来了。
在一个卖花灯的小摊前停下,萧牧野的目光落在那里。
我寻着他的目光过去,那是一盏蓝粉色的小鱼灯。
做工精巧,栩栩如生,点睛更传神。
我恍惚有些出神——因为这个小鱼灯,长得有些像我院子池塘里的一条小金鱼。
也是我在外面逛时买回的,它长得特殊,鳞片会折射出微蓝的光,又有粉色点缀。
像话本里的小人鱼。
我一眼看中,即便开价高,也买了回来。
金鱼本就难存活,我怕它死了,于是细心呵护着,一日看好多回。
萧牧野几次寻我不见,每每见我趴在小池塘边,都要蹙眉:“玩物丧志。” 。
若真要说她心机深沉,她也只是想求的萧牧野的宠爱。
而与我最亲,最信任的萧牧野,才是一遍遍摧毁我的希望的那个人。
“犹犹豫豫做什么?!”萧牧野的呵斥打破了我的沉思。
“是啊孙府医,是不是月份不够,所以看不出什么?”
孟冬宁收起衣袖,期期艾艾地问。
只有旁观的我和孙蘅清楚,她这话看似是询问,实则暗含引导。
孙蘅一刹那便点头了:“是,是是,王妃这月份尚小,尚且看不出脉象,待过些时日再号脉,会更准确一些。”
他继续道:“不过王妃说的这些反应,确实是喜脉的现象。”
“王爷,您听见了么?”孟冬宁喜极而泣:“我们很快就会有孩子了!”
萧牧野的神情依旧没有想象中的惊喜,他退开一步,突然道:“本王出去一趟。”
不知为何,我有种仓促的逃离的错觉。
“王爷,您要去哪里?!”
萧牧野的脚步顿在门口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