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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对亦芷只是冷讽,但是对陆凝也,他却是在咄咄逼人。
从我了解的朝局,他们的关系并未恶劣至此才对。
陆凝也显然不怕他:“亦芷从不胡来,你不派人查探阿妙的下落,却在此纠缠,就是为人夫君的做派?”
“她想要冬宁的命!本王不过是教训‘妻子’,还由不得太子殿下插手,二位请回。”
萧牧野是第一次当着人前说我是他妻子,却是在如此可笑的场面。
我笑不出来,只觉得很累,心累。
我也有我的骄傲,可我被最亲近的夫君当众怀疑斥责,还是让我难受不堪。
在亦芷和太子眼中,我痴心错付,一定很可悲。
但我已经回不去了。
“殿下此次来,也是为了姐姐么?”孟冬宁窝在萧牧野怀里,语气娇软:“姐姐真是好命,与太子公主自小一同长大,得到毫无保留的偏袒,冬宁好生羡慕。”
她话音刚落,我见萧牧野的脸色更沉。
他果然生气了:“妇人之仁,以为背靠东宫,就无人撼动她的地位了?”
这番话实在大逆不道,还是当着陆凝也的面。
我低吼:“萧牧野,你疯了!”
但谁也听不见我说话。
我竟不知道,他与太子已经到了如此尖锐的地步。
一时更分不清,是孟冬宁的话将他惹恼了,还是他故意与陆凝也表露敌意! 。
他伤害我就够了,凭什么伤害亦芷!
但我的身体只能从亦芷身上穿过,无力看着萧牧野的手落下——
“住手!”
有人高声喝止,紧接着马蹄声至。
“太子殿下到!”
内侍的唱和声突然传来,逼停了萧牧野的动作!
太子?
围观的百姓比我还吃惊:“太子殿下?”
明黄的銮驾缓缓停下,侍从们布置好马蹬,一双蛇纹的麂皮长靴露出,接着是金色的冠。
陆凝也,当朝太子。
陆亦芷一母同胞的嫡兄。
他怎么会来?
我与陆凝也不算熟稔,与萧牧野成婚后更是鲜少往来。
只有偶尔,我被亦芷带去皇后宫中,能撞上一两回。
但陆凝也性子冷淡,即便见上,也没说过几回话。
他的脸跟性子一样,都是清冷漠然的,矜贵俊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