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下传来一阵暖流,额头也冒着细密的汗。
星棠一直站在门外,听到闻烟的叫喊连忙进来,他抬手把谭叙深推开:“谭叙深,你想让她死吗?求求你快走吧别折磨她了!”
谭叙深睫毛微颤,望着床上虚弱的女孩儿,眼底的光逐渐黯淡,五指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。
“好好休息。”谭叙深说完,视线又在闻烟身上停了几秒,随后转身离开了。
走出病房,谭叙深疲惫地靠着走廊外的墙,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全身。
有些错,是无法弥补的。
他不能给她未来,出于愧疚的弥补会越来越牵扯不清,对她来说只能是一种伤害。
谭叙深走后,闻烟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,她哭了很久,直到哭累了,仿佛把所有泪都流干了,才停下来。
他们没什么好谈的,所有的问题都摆在面前,那么赤/裸,那么难堪。
他们分手,没有情敌,没有误会,没有第三者。只不过是谭叙深不爱她,而她爱得卑微无法自拔。
不过才半个月,一切都面目全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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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烟和谭叙深,在感情里像是宇宙的两极。
闻烟对爱情憧憬懵懂,热烈;而谭叙深已经经历过了所有,波澜不惊。
谭叙深以为年轻的女孩子只是玩玩;
闻烟以为他的温柔就是爱情。
后来,谭叙深察觉到她的不同,却贪恋她年轻的身体,在可控的范围内不主动不拒绝,而闻烟以为只要努力付出就会让他爱上自己。
他们之间,像是两极,永远都差了一大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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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一上午,闻烟跟总监请了假,顺便提了离职,说完之后,就把手机调成静音继续睡了。
但没过多久,睡梦中她隐隐约约听到推门的声音,还有微不可查的脚步声。
闻烟缓缓睁开了眼睛,但看到面前陌生的脸,惺忪的双眼立即变得清醒。
“星棠说学校有点事,待会儿过来。”林希凡把水果放到桌子上,没想到她睡眠那么浅。
“你是?”闻烟往旁边看了看,两侧的病床没有人。
“星棠的朋友,叫我希凡就好。”林希凡看着床头柜子上空空的水杯,“喝水吗?”
“不用了谢谢。”闻烟笑了笑,脸色比前两天好一点,但还是很苍白,“星棠经常跟我提起过你。”
“说我坏话吗?”希凡打开旁边的保温杯,倒了杯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