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

宋徊安的电话打过来，季棠坐在一边看电视，手机亮起又熄灭，她都没再看那边一眼。

[棠棠，是言言她出车祸了，我等会回去再陪你过生日好吗。]

可能是看她不会接，最终电话也不响了，宋徊安发了条信息过来。

季棠再度拿起手机，瞥了一眼时间，已经十点五十三了，也不知道他口中的等会是等哪个会。

斟酌片刻，她慢慢在上面打下回复。

[不用，你忙吧，我先睡了。]

不知道为什么，宋徊安总有一种，他要失去季棠的惶恐。

昔日满目爱意的季棠，面对他时总是无悲无喜，像是个精致的洋娃娃，早就失去了骂笑嗔怒能力。

这个发现让他一阵恐慌，甚至推掉工作陪在她身边。

他本以为，能够轻而易举地回到从前，毕竟季棠曾经那么爱他。

可如今，宋徊安搂着她的时候，有些委屈地发问：[棠棠，我觉得你好像不爱我了，为什么。]

为什么，为什么，季棠也没有答案，可能人之将死，情缘淡薄。

所以她只是推开搂住她的宋徊安，轻声回应：

[那你呢，宋徊安，你爱我吗？]

在呼吸沉重的沉默中，季棠得到了答案。

[早在结婚的时候，你就告诉我，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一切，我做到了，宋徊安。]

他只觉得心脏传来钝痛，并不尖锐，但是磨人。

所以在看到回复的时候，他不顾季言的哀嚎，还是毅然推开她的投怀送抱，将速度开至最大回了家。

季棠果然如她所言，已经歇下了。

宋徊安没有开灯，借着一点月光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。
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她的身形变得瘦削，在棉被上只有一个小小的起伏，呼吸轻微。

电话陡然间响起，宋徊安手忙脚乱掐断，看季棠烦躁地哼唧两声，最终还是没有醒过来松了口气。

他悄悄出去关上房门，这才回拨过去。

[喂，言言，怎么了。]

电话那边的声音似乎带着哭腔，季言抽抽噎噎的：[徊安哥，我，我好害怕，你能过来陪我吗？]

许久没有等到回复，她小声地哭起来，还是清晰地传到了宋徊安耳边。

[徊安哥，我没有别的意思，我就是想起来那个混混刚才对我动手动脚的样子，有些害怕，要是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