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宽慰，那份挥之不去的阴影短时间内难以消散。每当闭目，平凡被他一箭贯穿眉心，血溅的景象便历历在目。

但任务未竟，他强压下恐惧，直至任务完成，那份猎杀后的恐惧犹如回涌的浪潮，在内心翻腾。

他仿佛仍能感觉到平凡遗体的余温，那是他双手颤抖的源头。

“导师，你的那位师兄后来怎样了？”云见瞥了董文一眼，问道。

“他成就非凡，如今已是帝都学院的高层。”陈默笑着说道，“那次任务，彻底改变了我们俩的命运。师兄深刻意识到，死亡之矢面临的最大威胁并非仅限于恶灵与邪祟，还有法典的种种束缚。”

提到师兄，陈默脸上流露出一丝敬意，“自那以后，因无法继续执行恶灵任务，他便全心投入争取提高死亡之矢权益的工作，修订了多项利于我们的法规，极大地降低了我们的牺牲率。”

陈默轻叹，“你们可能不清楚，那时死亡之矢的牺牲率高达六成，是现在的两倍。”

董文和云见交换了眼神，原以为现在的牺牲率已高得惊人，没想到老师的时代竟高达六成。

“那一年，是死亡之矢牺牲率的历史最高点，也因此，我师兄决心投身帝都学院高层，以求改变现状。”

“导师的师兄，真是了不起！”许中原由衷赞叹，“或许只有真正经历过那种无奈，才能站在我们死亡之矢的角度，设身处地地思考问题。”

“没错，他还担心我因他替我承受责难，以及猎杀事件产生心理阴影，特意前来安慰我，拍着我的肩膀说，我是他见过最具胆识的死亡之矢。还说我的潜力巨大，让我班主任重点培养。可以说，我能有今天的成就，有一半归功于他。”

“伯乐师兄。”董文总结道。

“重点不在于他，”陈默不满地翻了个白眼，“你现在虚岁十七，克服这次猎杀的心理困境后，你将展现出超越我的潜能。”

\"把自己捧得如此高尚，我权当你是赞美我了。\"董文轻笑道，话语中蕴含着神秘的魔力。

\"小混蛋，好处都被你占尽了。\"陈默的胸膛剧烈起伏，仿佛怒火能点燃空气，他费尽心思的安慰，这小子竟毫无感激之意？

\"平日里称我导师也就罢了，刚才还喊我叔，明明是你占了我的便宜。\"董文的话语如同古老的咒语，回荡在车内。

副驾驶座上的许中原忍俊不禁，云见则转头望向窗外，忽然看见一道身影瞬间掠过，最后挡在了前方，阻挡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