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。”阎老太点点头,进了屋子里。
破旧的老屋里,一片漆黑
张有德盘膝坐在里屋炕头,面前支着小桌,沏了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,似在候客。
“进来吧,屋子简陋,怠慢了。”张有德含笑道。
阎老太深吸口气,将心酸强行压下,迈步进了里屋,深深看了眼张有德,眼泪止不住的倾盆而下
“南风,都这么大岁数了,怎么还哭哭啼啼?”张有德含笑道。
“我我,对不起!”
阎老太这位德高望重,威风凛凛的高人,在张有德面前竟表现的手足无措,像是个孩子一样。
“呵呵呵坐吧,炕热乎。”张有德笑呵呵道。
阎老太点点头,将孙子放在了炕上,她则坐在了张有德对面,看着对方那张苍老的面庞,阎老太又是一阵心酸。
“多年未见,一切可好?”
张有德平静笑道,给阎老太满了一杯茶水。
“不好。”阎老太闻言,没有半点犹豫,当即摇头。
“呵呵呵人间事,十之八九不如意,得过且过,知足常乐。”张有德端起身前茶杯,放在嘴里轻抿一口。
他并没问阎老太不好的原因,仿佛对那些事毫不关心一样。
茶香四溢,一缕缕茶雾蒸腾升起。
阎老太鼻子轻嗅了下,忍不住端起茶杯,抿了一口:“明心茶想不到你竟还会有这种好东西。”
“呵呵呵故人相见,没点好东西招待怎么能行?”张有德含笑道。
这一刻的张有德,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不一样的神韵在里面,和之前与张铁柱在一起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阎老太听见"故人"二字,神色又是一阵惆怅:“22年了,整整22年没见过了”
“是啊20多年了,一眨眼,你和我都老喽。”张有德自嘲一笑,又为阎老太将茶水满上。
阎老太犹豫了下,开口道:“你为何在此?”
“呵呵呵隐居罢了。”张有德淡淡一笑。
“只是隐居?”阎老太自然不会信对方这种鬼话。
“呵呵呵不然呢?”张有德端起茶杯,反问道。
“当初的仇不报了吗?”阎老太犹豫了下,低声问道。
张有德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,足足停顿了几秒,他才将茶杯放在了嘴边,轻抿了一口:“仇得报。”
“何时报?”阎老太神色瞬间冷了下来,眼中有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