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了发疼的唇,放水洗脸,洗的时候,他几乎羞愤地把整张脸都埋进水池里去。
好啊,傅延昇……
不是说不勉强的吗?
刚刚那样,又算是什么?
……
戚屿咬咬牙,决定把原打算解释的话死死地咽下去,好好地惩治惩治对方。
换完衣服,戚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,做了两个深呼吸,才冷着脸走出去。
彼时,傅延昇也已经冷静下来坐在沙发上。
男人点了根烟,见戚屿出来,视线又迅速锁定在他身上,嘴角噙着一抹意犹未尽的笑。
戚屿见状就气不打一处来,但他想到自己的目的,知道现在不可意气用事。
“傅老师……”在对方面前坐下,戚屿镇定地开口,“我想跟你好好谈谈。”
“你说。”傅延昇往烟灰缸里弹了下烟灰,可能是因为刚刚那些吻,男人此刻的神情靥足,语气温柔,仿佛戚屿无论提什么要求,他都能无条件包容。
“其实我刚在饭桌上那一席话,不完全是在演戏……”戚屿定定地望着他,说,“我确实很希望你能继续留在我身边,我大概也猜到了你想要什么,但我之前一直在犹豫,因为你曾说要我心甘情愿,可你要的这个东西,我不一定给得了你。”
傅延昇开玩笑:“因为你不是gay?”
“不单纯是这个问题,”戚屿敛目,避开这个已经让自己感到尴尬的问题,“我有我需要承担的责任,不能随随便便和同性在一起。”
傅延昇也猜到了这是戚屿拒绝自己的借口,其实真实的原因差不多仍是身份、责任之类,他可以理解。
傅延昇正琢磨着要如何劝说对方,却见戚屿重新抬眸,语含讥诮:“不过,我看你刚刚……好像也没有遵守那天的承诺,你还是勉强我了。”
傅延昇眉心一跳:“嗯哼?”
戚屿:“所以我觉得,这事似乎不是不能谈,傅老师你说呢?”
傅延昇望着戚屿,心中越发止不住对对方的欣赏——明明十几分钟前这人还被自己吻得浑身发软、一脸动情,现在却能抓着自己把柄张牙舞爪地跟自己谈条件了。
傅延昇架起腿,往沙发背上一靠,兴趣十足道:“说说你的想法。”
戚屿道:“你说过,到我这个阶层,朋友大都只是利益交换关系,既然你对我有所图,我也有求于你,所以我想拿这个做条件,换你留在我身边。”
傅延昇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