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安修说完明白过来了,在被子底下踢他,“你拐着弯骂我,你干嘛替邵中则说话?”
章时年伸手关上灯,然后将怀里的人箍住,“我没替谁说话,我是想说,他们感情的事情,你先不要掺和进去,让他们自己发展试试,你也说现在八字还没一撇,贸然让天晴搬家,她肯定也不会同意,你妹妹可不是个言听计从,没自己主见的人,再说天晴二十八了,感情的事情,你不能替她做主。”安修是关心则乱,总以为妹妹就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,他和安修看法不一样,他倒是觉得天晴是个有原则,有决断的女孩子。
陈安修点点头,“我好像是有点瞎着急了,感情的事情别人越掺和越乱。”
章时年在黑暗中亲亲他的额头,“睡吧,再过两天就是家宴,在那之后我们就可以准备回绿岛了。”
“恩。回家看新房子。”他都有点迫不及待了,新房子自从建好好,他还没见过呢,就吨吨发了几张外部的照片过来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陈安修总觉得自从那天章时年和老爷子谈过话后,老爷子对他的态度似乎发生了细微的改变,怎么说呢,他觉得他和老爷子之间一直存在着一堵墙,墙不是很高,他和老爷子站在墙的两面彼此能看到对方,但中间的墙始终是跨不过去的,现在感觉这道墙有裂缝了,当晚饭后老爷子第一次让他陪着出门散步的时候,他真是吓了一跳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一直以来基本都是他主动往上凑,老爷子被动性地配合他而已,什么时候调换位置了?不过类似的事情接下来接连又发生了几次后,他也就没那么多惊吓了。
家宴那天,定的晚上,上午没什么事,陈安修就去陈天晴那里去了一趟,天晴过几天要出差到外地,他也想在离开之前和妹妹再见一面。
中午陈安修和陈天晴在外面吃的饭也没回来,不过给冒冒打了电话,冒冒和爸爸说了话,午饭也没闹,午觉也好好地也睡了,就是这天醒地比较早,醒来找不到爸爸就咧着嘴想哭,老爷子给他拿玩具不好使,带着在外面刨了半天坑才高兴了。他还小,性子定不下来,今天喜欢这个,明天就喜欢这个,最近他偏好到处刨坑,整个花圃让他刨地坑坑洼洼的,最深的一个坑让他曾经刨到三十多厘米,最后还是老爷子怕他不小心掉下去摔着,趁他不注意,让人平了。
下午章梅年他们领着鸿渐来的时候,冒冒就坐在地上刨地正起劲,小铲子挥舞着,不仅身上都是土,脸上也沾了点。
章梅年过去抱他起来,“冒冒,你怎么坐在地上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