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差不多了,再开开窗子散散味,这样一弄,一晚上都不会有蚊子了。
“舅舅,这两天睡觉还感觉有蚊子吗?”
“没有,一觉到天亮。”不知道为什么,这个孩子睡他身边,总给他一种无法言说踏实安心感觉,就好像有块地方缺了很久,又填补回来了,不过这种相反挺莫名其妙,“以前你妈妈还没结婚时候,每天睡觉前,她都会屋里烧艾草,烟很大,进去睡觉时候屋里很闷热。我嫌热不想睡,她就边上给我打蒲扇。”
陈安修一直觉得他小舅就是那种清清淡淡人,不过每次说起家里人时候都不太一样,而且他和妈妈感情真是很好。
“那小舅,你有空就多回来走走。我姥姥和我妈他们都挺想你。”
林长宁点点头,催他说,“吨吨也洗好了,你赶紧去洗澡吧,明天早上不是说早起来上山摘桃子吗?”
“行,那我去了。”陈安修抓起床上换洗衣物出门。
吨吨洗完澡回来,林长宁帮他擦干头发,吨吨就拱到毯子底下准备睡觉了。这时就听陈安修浴室里鬼吼鬼叫,“吨吨,帮我拿浴巾。”
林长宁按住吨吨肩膀,笑说,“吨吨睡觉,我给你爸爸送去。”
陈安修从浴室里伸出右手臂,“小舅,怎么是你?”
“吨吨已经上床了。”林长宁笑着把浴巾递过去,接触到陈安修右手臂内侧那个花瓣形胎记时候,目光猛地一颤,他震惊地抬起头,“壮壮?吨吨是……”
陈安修苦笑了一声,“我以为我妈和你说过呢,吨吨确实……是我生。”这姥姥那边并不是什么秘密,他感觉姥姥和姥爷都是知道。“小舅,你是不是接受不了?”脸色怎么又青又白。
“壮壮,你生日是哪一天,农历。”林长宁抓着他手臂问得有些急切。
“农历?霜降前一天啊,喂,小舅,这么晚了,你做什么去啊?”
林长宁跌跌撞撞地往家里跑,他大脑中一片空白,他什么想法都没有,他只有一个信念,他就想知道当年那个孩子到底是死是活。哪怕是这一辈子不能相认,但让他知道,那个孩子还好好地活这个世界上,这就足够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小郭同志以后还要穿针引线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