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霖沉皱了下眉,心里更觉得奇怪。
但现在也不能多问,他收回视线,转身进了大楼。
却没想到,正好在电梯口碰到汪成。
汪成似乎在电梯口站了一段时间,见到他很自然地打招呼:“来了。”
司霖沉略一点头:“汪医生。”
来汪成这边是刘医生那个老头介绍的,虽然周围的人跟他说过他忘记的事情都无关紧要,但是他总觉得,有些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他忘记了,一直没有记起来。
所以他找到汪成,想试一下这样能否找回来。
他跟汪成约见过几次,感觉很不错——汪成的名号名副其实。
汪成看他一眼,想到方才自己看到的场景——哭缠着他的姝姝,难得温柔的司霖沉,别脸抹泪的安酒酒。
似乎有一条什么线串起来了。
他转过脸,不由的扬了下唇。
却被司霖沉察觉:“怎么?汪医生有什么高兴的事情?”
汪成却没说破,摇了下头:“没什么。”
司霖沉不置可否。
两人上了咨询室。
咨询室布置的很简单,三张沙发围着一个茶几,茶几上放着一小叠苹果,放着一副茶具。
不远处放了个张桌子,上面放着台旧式收音机,旁边是一个躺椅。
墙壁上只挂了钟表和一副风水画,上面画的是蓝天白云下的麦田。
整个空间让人感觉很轻松。
汪成跟司霖沉简单聊过近况,等到他足够放松,示意他躺在躺椅上。
今天约好了,给司霖沉做简单的催眠。
这个催眠进行的跟汪成意料之中的不顺利。
司霖沉是一个防备心很重的人,警惕性也高,而催眠向来都是信者有不信者无,汪成费了很长的时间,才让司霖沉进入浅度睡眠。
司霖沉顺着汪成的指导语睡过去,但他睡得并不深,意识模糊的飘着,将他拉到一个虚空泛白的世界里。
周围都是迷雾,雾很重,似乎是常年盘积,终年不散。
司霖沉听到脚步声,呼哒哒的听着很欢快,不消片刻,有银铃般清灵的笑声传出来,从远到近。
然后雾渐渐散了。
眼前这片空泛的白慢慢的褪去,露出它背后原有的风景。
是老宅,准确的说是老宅的院子。
有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儿,手里牵着一个线,线的另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