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其实,密码锁早就已经没有用了。
安酒酒伸手一拨,都不费什么力气,直接将锁扣打开,然后将日记翻开来。
里面的纸张都已经微微泛黄。
日记写了厚厚的一本,字迹又是娟秀有时潦草。
安酒酒翻开来看。
“2000年5月12日,司勋豪说要带我出去玩,可是我不想跟他出去,那些什么法国餐厅户外烤肉,我根本不感兴趣。我想安远了,我想回安远的身边,我记得以前他带我去野炊,烤的番薯又甜又香。”
“2000年6月9日,我想安远,我恨司勋豪。”
“……”
“2001年4月25号,安远说他攒够了钱,可以带我走了!我终于不用再待在司勋豪身边了!感天谢地,希望那天一切顺利!”
这些日记的内容每一篇都在诉说着日记的主人多么苦闷,爱而不能厮守多么痛苦,安酒酒咬着唇,翻到最后一页,时间停留在2001年4月25号,她的眼泪啪嗒掉下来,掉在那个5字上,水渍很快化开,那个数字变得模糊不清。
怎么会是假的呢。
如果是假的,那么这么多年,她所做的一切,该多么可笑。
“妈妈,”安酒酒抿唇又抿唇,“我没有做错,对不对?”
可惜,没有人回答她。
像是等待审判,安酒酒既慌张不安又暗怀期待,终于是等到笔记鉴定的那一天。
她跟司霖沉约好,早上十点,司霖沉会来接她去鉴定科。
鉴定科是安酒酒让纪南郢帮忙联系的,也提前去看过,确认司霖沉不可能有动手脚的可能性,然后才敲定下来的。
可是,事情却有点不太对劲。
司霖沉的电话打不通。
而时间已经过了十点。
她心不在焉的待在家里看电视,上面的肥皂剧放完片尾曲,熟悉的旋律一响,安酒酒看了一眼,午间新闻开始了,她抬眼看钟,已经快要十二点了。
可是司霖沉的电话依旧打不通,不仅是司霖沉的电话打不通,连带着徐毅的电话也是关机。
她心里有些不安,眼皮也一直在跳,总觉得好像出了什么事情,心脏一抽一抽的,让她时而喘不过气。
她转脸去看电视,电视正在播报一起车祸:“今天上午十点三十分在江城大桥发生了一起车祸,一辆大型货车忽然脱离路线往左打方向盘,正好撞上对面正常行驶的小型轿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