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酒酒挑了挑眉,疑惑的看着她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说我想坐过山车,但是司叔叔说我身体还没有彻底好起来,不可以坐过山车,但是他可以代替我去坐,我就在下面看他坐就好了。”姝姝认真的解释道,“所以妈咪,你错怪司叔叔了,你应该向他道歉。”
安酒酒的重点放在前半句话上,几乎震惊的问姝姝道:“你说司霖沉代替你要去坐过山车?”姝姝点了点头:“对啊。”以为她不信,姝姝又补了一句,“妈咪,姝姝真的没有要坐过山车。”
安酒酒张了张嘴,眸光闪烁,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
司霖沉他是坐不得过山车的。
他一直有轻微的恐高症,他平时都不会很靠近窗户,即使是坐飞机也不会选择靠窗的座位,可是方才姝姝说,为了让姝姝开心,他竟然要坐过山车?
她记得小时候因为自己任性,哭着喊着要司霖沉陪她一起坐海盗船,那时候司霖沉在海盗船上都是脸色煞白,下来吐得一塌糊涂,当天就发了高烧。
连海盗船的高度他都难以接受,别说是悬挂过山车。
安酒酒想到自己下午对司霖沉说的话,那些话在此刻忽然幻化成一块偌大的石头向她心头压过去,压得她胸口生闷,连缓口气都几分困难。
她因为姝姝的这一番话闷得心头发苦,心里的情绪纷扰纷杂,她转脸看向姝姝,问她道:“你为什么不早一些跟妈妈说呢?”
姝姝往被子里面缩了缩,声音低轻:“因为我怕妈咪会不高兴,妈咪总是因为司叔叔很难过,姝姝怕说出来,妈咪又要难过了。”
安酒酒压着嘴角,想笑,却没笑出来,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,没再继续这个话题:“好了,妈咪知道了,现在,该睡觉了。”
姝姝抬眼,小心翼翼的看看她:“妈咪有没有生气?”
安酒酒摇摇头:“妈咪怎么会生气。”
姝姝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:“那就好了。”
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躺好,轻声道:“妈咪晚安。”
安酒酒低头亲亲她的额头:“姝姝晚安。”
心里面压着的担子放下,姝姝很快睡过去,安酒酒关了灯躺在姝姝身边,却迟迟没有睡意。
胸口又闷又疼,她不太喘得过气。
过了许久,黑暗里,传来一声很长的叹气声。
听着苦涩而无奈。
纪南郢到家的时候,南女士正好端菜上桌,准备晚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