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前是不是做足了准备,用尽了全力。
失去这个孩子,司霖沉不仅痛苦,更多的是自责。
是他还没有做到最好,所以,这个孩子离开了他们。
安酒酒依旧在哭,声嘶力竭的骂他,也骂自己,最后因为脱力在他怀里晕睡过去。
司霖沉将她搂在怀里,听到她晕倒前最后说的一句话。
她说:“司霖沉,我真的好恨你啊。”
司霖沉泪流满面。
她这一觉睡了很久。
那个声嘶力竭放声大哭的夜晚似乎是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,她从那个晚上睡过去,再也没有醒过来。
无法说话,无法进食,终日沉睡,身上只能插上食管,仿佛变成了食物人。
医生给的解释是“睡美人症”。
“也就是放弃综合症,”医生告诉司霖沉,“这是一种在特定情况和环境下,对创伤事件出现时的一种应激反应。这种案例在国内还没有出现过,多发于欧洲那些边境城镇,我也是第一次见……”
司霖沉打断他:“所以,她怎么样才可以醒过来。”
“一般这种症状出现是因为安全感和信任感的失去,导致她在心理上创造出另一个可能并没有这么美好,但是相对稳定的空间,长期处在这个空间里面,会让她失去走出来的动力和力气,所以,”医生道,“药物的作用很小,要靠你们这些家人和她自己,当她意识到安全感或者信任感回笼,她自然会醒过来。”
司霖沉没再说话,转身进了病房。
病房里安酒酒仍旧睡着,呼吸很轻,因为长久没有进食整个人都瘦了一圈,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。
司霖沉坐在她身边,抬手摸了摸她的脸,声音很哑:“我错了,酒酒。你醒过来,好不好?”
只要你能醒过来,怎样都好。
病床上的人却始终没有回应。
安酒酒睡过去一个礼拜之后,司霖沉接到陌生的电话。
他把电话接起来,喂了一声。
那边声音微顿,然后响起来:“我是安晟。”
口气有些傲,也有些阴冷。
司霖沉有些意料之外,反应了一下才开口:“哦。”口气比他更傲。
安晟有些不爽:“你知道我是谁?”
“谁?”司霖沉反问,“黑党的?”
“……”
安晟发现安酒酒能跟司霖沉搞在一起不是没有道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