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晚,安酒酒辗转难眠。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,原本以为司霖沉已经走了,没想到下楼却见到他正在楼下大厅里看报纸。
安酒酒很想直接忽视掉他的存在,可是想到自己还住在他房子里,万一那晚没怀上以后还得求他睡自己……理智最终战胜了情绪,她故作轻松主动跟他说话:“今天不上班吗?”
司霖沉抬起头,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。
“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悠闲?”
安酒酒:“……”
给台阶都不肯下,安酒酒很有骨气地生气了,转头坐到餐桌前开始啃早餐。
谁知道才啃了一口,就听男人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你只有十分钟时间,最好抓紧点。”
安酒酒扭头瞪着他:“干什么?”
经过昨晚那番争吵跟冷战,她是真把司霖沉说的领证那件事给忘了。
司霖沉却以为她又在装傻,索性将报纸扔在茶几上,起身朝着门口走:“既然你这么不乐意领证,那你今天就搬出去……”
“等下!”
安酒酒一听搬出去这三个字,立马就急了,连嘴里含着的面包片都忘了啃完,急急叫住他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跟你去。”
说完,她赶紧用啃了两块面包,不料因为嘴里塞得太多,吞下去的时候竟噎住了,又是一阵猛咳,只能赶紧喝杯牛奶,好容易才止住,整张脸都却红了个彻底。
安酒酒虽然没有司家血脉,但毕竟也是挂了名的司家大小姐,从小就被当成名媛淑女培养,很少有像现在这样狼狈的样子。
尤其还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,她多少觉得有些羞愧。
可是当她抬起头,却见司霖沉压根就没有看她一眼,仿佛就算她噎死在他面前,他也未必会有丝毫的动容。
安酒酒握着牛奶杯的手紧了紧,随后又若无其事松开。
她调整好呼吸,低头快速吃了几小口之后,便放下了刀叉。
“好了,走吧。”
司霖沉这才将视线从报纸上挪开,朝着她这般扫了眼,掠过那只动了一点的早餐,他神色顿了下,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,直接起身往外走。
安酒酒紧跟在他身后。
虽然她脚上的扭伤还没完全养好,不过已经勉强可以落地走路,只是走起来有些一瘸一拐的。
刚换好了鞋,刘静却拿着根拄拐走过来:“安小姐,你的脚还不能用力,要不还是用这个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