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时房间床上已经被整理地干干净净,所以她并不知道昨晚后面的情形是怎样。
但司霖沉突然这么问,却让她心里隐约生出了一丝希望。
昨晚他似乎是临时起意才碰她,自然没有做什么保护措施,现在他突然问她有没有吃药,是不是意味着昨晚有“种子”留在了她身体里?
光是这么想想,安酒酒都激动地快要捏不住筷子。
然而抬头对上那双冷沉的眸子,她几乎是瞬间又冷静了下来,直觉告诉她,司霖沉似乎不太希望她怀孕,否则第一天晚上他就不会刻意避开,刚才也不会问她避孕药的事情了。
安酒酒平复了下心绪,看着司霖沉的眸子,斟酌着开口:“我不知道昨晚……”她到底还是个年轻女孩,实在没法面不改色地说出昨晚发生那些事,只能红着小脸一带而过:“我以为你没有……所以就没想到吃药的事情。”
司霖沉审视了她两秒,忽然转头对着厨房的刘静道:“刘婶,去买两盒避孕药。”
安酒酒手一抖,碗里的米饭险些溢出来。
刘婶闻言也是怔住,看了看安酒酒,语气有些不忍:“大少爷,大小姐刚退了烧,身体还很虚,那种药吃了对女孩子身体不太好。”
司霖沉面无表情,语气也没有丝毫波澜:“可我听说人流对女人身体更不好。”
啪——
突然传来的一声脆响,将司霖沉跟刘静都惊了下,转头一看,却见安酒酒已经站起身,脸色铁青往楼上走。
脚边,则是碎了一地的白碗瓷片。
然而,安酒酒才刚迈出一步,纤细的手腕就被身后的男人牢牢握住。
“终于舍得对我发脾气了?”司霖沉唇角一点点上扬,看似是在笑,只是那双眸子却冷得叫人骨寒:“我还以为你能忍多久呢。”
安酒酒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,却咬牙不肯让它掉出来,也不肯低头,只用力地去掰他的手指。
他将她眼底的绝望看得清清楚楚,眉眼间却没有半丝心软的迹象,反而勾着唇冷笑:“这么想给我生孩子?”
安酒酒仍旧不肯说话。
他看着她倔犟的模样,眸光微凝,锁住她手腕那只手也一寸寸收紧。
安酒酒疼得忍无可忍,最终眼泪还是决堤而出:“司璘沉,你放开我!你这个混蛋!”
“我混蛋?我怎么混蛋了?就因为我不准你怀我的孩子?”
他神情冰冷,说出的话如尖刀般剜在她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