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司霖沉闻言便不再说话。他换了鞋进屋,顺道去厨房洗了个手,片刻后才重新回到餐厅,在安酒酒对面坐下来。
安酒酒给他盛了碗汤,司霖沉接过汤碗后看她一眼,突然开口:“今天没出去?”
安酒酒一愣,随后点头应了声。
他又问:“在家不无聊吗?”
安酒酒不知道他到底想问什么,所以老实回答:“看看书,并不觉得无聊。”
安酒酒说的是实话。
她在国外这四年,每天奔波于学校、医院跟打工的地方,除了跟专业相关之外,根本没时间看其他书籍,如今难得有空闲,司霖沉的书房藏书又多,她还真有点乐在其中。
司霖沉若有所思看她一眼:“除了看书,就没别的事了?”
安酒酒怔了怔,对上他暗沉的视线,几乎立刻就明白,他已经知道司老夫人跟司明珠来过的事情了。
这事谁告诉他的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他想听她亲口说。
安酒酒沉默了几秒才开口:“早上司老夫人跟明珠来过。”
司霖沉瞳孔一缩。
司老夫人?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安酒酒这么称呼奶奶,看来今天她们俩的见面不是太愉快。
“她们来做什么?”
“……”
来干什么?当然是来给她示威,警告她不要再肖想司家大小姐或者司家少奶奶的位置。
不过这样的话落进司霖沉的耳朵里,恐怕就有点挑拨离间的味道了。且不说这本不是安酒酒的本意,就算她真那么想,也压根就不够资格。
安酒酒斟酌了下才回答道:“司老夫人很担心你的终身大事。”
司霖沉听到这话差点没忍住冷笑出来。
不愧是学法律的人,说话都比从前耐人寻味多了。
其实早在刘静告诉司霖沉,奶奶跟司明珠来过的时候,他就已经大概猜到了她们多半是来找安酒酒麻烦的……担心他的终身大事,呵,他身边带着这么个白眼狼拖油瓶,可不是耽误了他的终身大事么?
司霖沉唇角噙着玩味的笑,一眨不眨看着安酒酒:“那你怎么答的呢?”
安酒酒低着头,声音轻得像一阵风:“对不起。”
他一愣:“什么?”
“我跟司老夫人说的是对不起。”安酒酒深吸了口气,集齐所有勇气,一鼓作气说下去:“我没有办法如她所愿离开你,所以只能跟她说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