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两秒,突然就明白过来了,合着她刚才是为了把纪南鄞骗走故意胡扯的。
他眼底藏着笑,面上却不露声色,也没有拆穿她:“想吃什么?”
安酒酒歪着脑袋想了想:“川菜。”
司霖沉皱眉:“你脚伤还没好,吃什么川菜。”
安酒酒撇了撇嘴,刚想说话,却见他在导航上输下一家广式私房餐厅的名字,神情不由得微怔。
这家菜馆是他们以前经常去的,而且刚才司霖沉在输这家餐厅名字的时候,她隐约看到软件下面用小字标注了他去这家餐厅的频率,每个月竟然有十多次……
他有那么喜欢吃这家的菜吗?
安酒酒努力回忆了下,答案却有些模糊。
四年前她经常带他去这家餐厅,并不是因为这家的菜有多特别,而是因为这家餐厅口味清淡,注重养生,非常适合司霖沉这种肠胃娇贵又不按时吃饭的忙人。
想到这里,安酒酒忍不住侧头看了眼身旁的男人,低声询问:“你……还经常胃疼吗?”
呵,总算知道关心下他的身体了?他还以为她除了睡他,脑子里都不会想别的事情了。
他抿唇,淡淡回答:“还好。”
这算个什么回答。
安酒酒撇嘴,以为他是不想跟自己说话,垂下脑袋没有再说话。
司霖沉半天没等到她下文,情绪莫名有些烦躁。
当初他胃出血住院,她为了让他按时吃饭养病,不惜跑到公司饭局找他,压根不管会不会得罪人。
而现在,她对他的关心,就只有这么一句客套话?
司霖沉余光射向身旁沉默安静的女人,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用力,指节一点点开始发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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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环北路,黑色劳斯莱斯在某个不起眼的巷口停下。
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,轻车熟路直奔巷子深处那家私房餐厅。
两人到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,餐厅里几乎已经没有人。餐厅老板显然跟司霖沉挺熟悉,一看到司霖沉进来,眉眼间已经染上笑:“司少,您来了……”
话音刚落,只见门口帘子一掀,又一个纤细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——
准确地说,应该是蹦进来。
在看清女人那张精致的面容时,餐厅老板怔住,满眼不可置信:“安小姐?”
倒不是餐厅老板对安酒酒印象多么深刻,只是四年前司霖沉每次来都是跟她一次,四年前两人闹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