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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张张嘴,想要最后替妹妹争取一下,可奶奶却捂住我的嘴,把我按进怀里。
没想到最后拦下爸爸的竟是爷爷,他将妹妹留了下来。
我以为他终于想明白,要认命了。可我还是太单纯了,人性的恶远比我想的更可怕。
村子里其他的小孩都有兄弟姐妹,只有我没有。
得了妹妹我高兴极了,妹妹也很喜欢粘着我,连睡觉也不想同我分开。
可是爷爷夜里起身,发现妹妹挤在我旁边,把她抓出去就是一顿毒打,又扔回了猪圈。
爷爷对五妹不好,让她跟猪同吃同住。对我却还可以,只因他相信了奶奶的说辞,我是可以锁住王家气运的福星。
不过他对我也仅仅算是还可以,我睡在爷奶屋门口的干草堆上,只有五岁就要帮忙做许多粗重的活计。
那天,爷爷突然递给我一碗冲鸡蛋水:“今天是你妹三岁生日,你把这个拿去给她。”
对爷爷的反常我十分不解。毕竟家里只有爷爷和爸爸,还有怀孕时的妈妈才可以吃鸡蛋,我和奶奶都从来没有份的。
爷爷见我不动地方,作势扬起巴掌吼我:“死伢子,叫你去你就去,你奶不在家,我看谁护着你!”
我吓得端起碗就跑。
我把鸡蛋水捧到猪圈,一口一口地喂妹妹喝了,自己馋得口水直流。
妹妹人小却十分懂事,她喝了一半,就把剩下的半碗推给我。
妹妹过得苦,难得吃顿好的,我哪能抢她的。我咽了咽口水,又将余下的也喂给她,只舔了舔碗底。
妹妹才喝完,爷爷就抱着个不大不小的酒瓮来了。他走进猪圈,眼里带着我看不懂的癫狂。
他按住妹妹的手脚,咔嚓两下,不费吹灰之力就掰断了。妹妹疼得死去活来,猪圈里传出一声声哀嚎。
我看见妹妹的四肢耷拉下来,怪异地弯折在一旁。骨骼之间只剩一层薄薄的皮肤相连,就像村口看得皮影一样。
我被这突然又诡异地一幕吓傻了。反应过来,就朝爷爷扑过去,死死地抱住他的腿,想阻止他伤害妹妹。
可这还没完,爷爷又提起一坛白酒。
他把妹妹按进瓮里,一圈一圈地往里面浇。
已经骨肉断折的妹妹,被酒一浸,又是一阵哀嚎。
我吓得脚已经软了,只紧紧地抠着爷爷的大腿,哭着求他放了妹妹。
爷爷嫌我碍事,抬起腿,就朝我心口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