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,狠话和让人信服的能力还是挂钩的。
这样狠的话,几乎立刻就让那些人信了一大半。
那问话的人又问:“那徐县令你会不会也要征税?”
徐韫看住那人,冷冷道:“自然是要收的。”
那人表情顿时就从小心翼翼的期待,变成了彻骨的绝望。
徐韫这才慢悠悠把剩下的话说完了:“不过,不会收朝廷规定之外的税。而且,这半年免税。等明年上半年,粮食收成了,再收!而且是按地收,不是按人收!”
按地收,人多地少的人家是最轻松的。
比如,穷苦百姓家。
但对于那地多人少的人家——那就没以前那么划算了。每年交的税钱,都是一大笔。
比如说,小地主们。
徐韫的话,顿时让那些人的绝望又变成了希望:按地收税的话,那完全办得到啊!
他们期翼地看徐韫,态度已经和之前拦着车队不让进城的样子截然不同。
但徐韫会就坡下驴吗?!
当然不!
徐韫不耐烦再度开口:“好了没有?我们真赶时间要走了。”
气氛一度尴尬。
当然,尴尬的是那群人。
徐韫是不尴尬的。
高玉虽然没钻出来嘲讽,但她在马车里,被罗栗死死拽着,语速飞快:“这群刁民,现在傻眼了吧。一群傻子,脑子都不够用的。哼,告诉你们,你们现在求我家阿韫还来得及!不然等阿韫走了,你们可哭去吧!”
罗栗心头也痛快。
但她不敢撒手。
她怕一撒手,高玉就出去大杀四方了。
到时候,对面更下不来台。
他们毕竟是来当县令的,以后这些人都是徐韫管辖的子民——
但孩子不听话,就得狠狠打!
罗栗连连点头,双眸如电:棍棒底下出现孝子!
领头说话的人语气都透着没底气,搓着手,赔着笑:“徐县令,天色不早了,您要不还是进城休息吧。我们县没别的,羊汤好喝!羊肉好吃!”
这县令都叫上了,徐韫也没太矫情:“哦,不拦我进城了?认我这个县令了?以后也愿意服我的管了?”
“您是朝廷派来的,我们哪能不认呢。误会,误会,都是误会!”第一句软话说出口了,第二句第三句只会越来越顺溜:“我们要早知道是您来做县令,我们都该早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