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青身后几人也纷纷拱手:“主簿刘安。”
“县尉陈运。”
“典史朱山。”
徐韫挨个儿看过去,心中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。
然后,她终于好奇了一回:“你叫朱山?那你和朱青,有什么关系?是亲戚吗?”
朱山长得很是高大,络腮胡子,和朱青反正是半点不像,拱手肃穆回答:“算是族亲。朱在本地算是大姓。”
徐韫点点头,不好奇了。她又看回了朱青:“你怎么带人过来了?”
朱青垂头致歉:“我得到您的传信,知道您这是要过来了,所以本来在准备迎接您的事。忽然听说这些百姓堵在城门口拦人,就赶忙过来了。”
他的语气很是内疚:“可惜还是晚了一步。”
徐韫笑笑:“不晚,正好你来了。就将登记的事情接过去吧。一人三日苦力,或者十个板子。另外,再安排人领我们去安顿。”
朱青猛地抬起头来:“徐县令!法不责众!”
徐韫和他对视,而后笑容淡下来:“朱青,叛乱也不责吗?”
朱青脸色发白。
但徐韫观察得很仔细,他被袖子盖住的手,应当是攥紧了——胳膊是紧绷的。唯有攥紧了拳,才会如此。
很显然,对于这个决定,朱青是不满的。
但!朱青不满又如何!
徐韫冷冷看着朱青,想看看他要怎么办。
最终,朱青还是咬着牙关说了一句:“是。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徐韫一句废话也没有,转身回了马车里。
罗栗却出去,和朱青派遣的人说话交接。
高玉悄悄和徐韫咬耳朵:“阿韫,这人肯定不是好人。”
徐韫笑笑:“不着急。再看看。”
好人坏人不要紧,能被利用的,才是有用的人。
高玉双目放光,拉着徐韫的胳膊摇啊摇:“阿韫,你今日真是帅气!叫人看了心头欢喜!真是太有威严啦!”
徐韫被夸得忍不住露出笑来:“我还怕我做得不够好,压不住人呢。”
好在,算是成功了。
就这么的,徐韫的车队,在县尉和主簿的带领下,大摇大摆穿过城门,一路进了县衙安置。
县衙不大,分为前后两进。
前面是办公的。
后院是给县令和其家眷住的。
还有个小小的园子。
和徐韫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