稀粥。饿得浑身都没力气。”
她说完这话,徐韫也回想起自己挨过饿的日子。
不过,可笑的是,她被饿,大多数都是因为要让她听话。
徐三郎要她听话,乖乖嫁人。
土匪们要她听话,乖乖做个玩物。
再后来,逃出来后,反而没被饿得那么惨过。
徐韫举起杯子,提议大家喝一杯,为吃得起饱饭庆祝。
几乎每个人都是郑重喝了这一杯。
毕竟,谁没挨饿过呢?
就连高玉都饿过。
骆湛不经意看到徐韫的表情,愣了那么一瞬,然后就在心中痛骂了徐三郎一顿——徐三郎那么有钱,还让自己媳妇女儿饿肚子!
如此狼心狗肺!
他以后定不会让自己媳妇和孩子饿肚子!
高玉又提议举杯:“六月初,就是会试了。我们祝阿韫高中榜首,得个女状元回来!”
徐韫目瞪口呆,连连摆手:“这还是算了,我可没有这样的本事!”
徐韫说起了另外一件事:“罗栗快要回来了吧?上次来信说,已经选定了船了。”
说起挣钱的事情,骆湛也来了精神:“对,只等船正式下水,就可以回来了。不过回来后,就要选货物——”
徐韫满心期待:“等罗栗回来,让她好好跟我讲一讲她经历的事。”
两人说了好一阵话,高玉在外头不耐烦了:“还没说完吗?阿韫,不是说要吃锅子?”
今日是个好日子,所以,谢婉清兴致勃勃提起了吃锅子庆祝。
所谓锅子,就是一人一只小茶炉,一口小铜锅,锅里加上骨汤,自己涮肉煮菜吃。
虽然一般这个冬日吃得多,但……夏日晚上吃,也别有一番风味。
谢婉清让王立带着人提前在院子里熏了艾叶。所以众人在院子里吃。
退去白日的燥热,晚上的风还是很凉快的。
北地并无过端午的习惯,但谢婉清也习惯包粽子,因此每个人还分到了一只蜜枣粽。
院子四个角落里也点了熏香,微风一吹,既能驱蚊,闻着也是幽香阵阵。
谢婉清和邓大娘挨着坐,剩余的人就围着了一个小圆圈,方便说话。
邓大娘赞叹道:“还是你心思巧。这样一弄,跟那些贵人们弄的什么聚会一样——”
骆湛扬眉,笑了一声:“我们与贵人,又有什么不同?”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