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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手将拐杖搁在旁边,贴着墙缓缓滑下。
一条腿支起,一条打着石膏的腿直直伸着。
男人面色晦暗得很。
明明头顶的灯光亮如白昼,但照不亮这处角落。
季宴礼向后捋了下头发,整个人气息都颓唐了下来。
以至于季泽宇来的时候,季宴礼连眼神都欠奉一个。
季泽宇冷着脸,不悦也不解。
“你又闹哪样?”
季宴礼语调不明,“南茉让你来的?”
“不是,”季泽宇皱眉,“我听说你搬来这里了,问了一下她你是不是在这边。”
刚说完,他意识到什么。
“南茉刚走?”
季宴礼不吭声。
季泽宇了然,不仅走了,走得还不怎么愉快。
他气笑了。
“就算我不来,你又能留她多久。”
季宴礼眉毛都不动一下。
“胜过你。”
季泽宇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