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茉一眼,重新倒回床上,闭眼不再说话。
大脑被高温蒸腾着,意识在模糊的边缘。
恍惚之中。
季宴礼又回到了小时候。
他看到骨瘦如柴的女人窝在床上,穿着白大褂的人掐着女人的嘴巴往里灌药。
那是一段极其久远的记忆。
但季宴礼至今仍能清晰的记得女人那快要瞪出眼眶的青白双眼,还有拼命挣扎的枯瘦双手。
也是从那之后。
他就算是病的再重,也不肯见医生,不肯吃药。
停留在床边的脚步声好像走远了。
空气又安静了下来。
季宴礼莫名觉得心间闷的难受。
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压在他的心上,让他呼吸都变得不顺畅。
就在这时,熟悉的脚步声去而复返。
紧接着,额头上传来一整凉意。
混沌的大脑借此得到了片刻的清明。
季宴礼睁开眼,对上了南茉澄净的双眸。
“还能动吗?把衣服脱了。”
“我帮你物理降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