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多月没回家,他也心疼,也想得慌,但没妥协,想让她吃点苦,于是就对她不管不问。
这都一个多月没见,刚看到几分钟,她就要走,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受。
拉下面子:“时间太晚,外面又黑,住一晚吧。”
邱黎:“不黑,有路灯。”
邱仲恺:“.....”
也只有在自家闺女面前,他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忍气吞声,“下周顾琰约了我谈合作的事,顾琰对互联网业务最在行,让他给你说说b2b的前景。”
邱黎抬眸,沉默两秒。
说道:“你是让他给我洗脑是吗?”
不等邱仲恺说话,她自顾自又说:“不用了。”
邱仲恺没吱声,看着她。
邱黎自嘲:“我没脑子,怎么洗?”
邱仲恺:“......”
邱黎站起身,用家乡话说了句:“吾似个老通情达理额宁,想吾额崇光帮吾挡咋滴舞,吾伐会得小气来兮伐来看浓额,再微(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,想我的时候给我个电话,我不会吝啬回来看你,再见)。”
说完,推着行李箱向大门口走去。
细小的轮子划过冰冷的大理石地面,像是从他心上轧过去一般,行李箱轮子发出的声响越来越远。
邱仲恺按按眉心,这哪里是养闺女,就是养个死对头。
半个小时后邱黎到了她小窝的楼下。
停好车,拎出行李箱。
将后备箱盖上,环看一周小区,静的只有微弱的不知名的虫鸣声。
路边橘黄的路灯上围满了小飞虫和蚊子。
一个劲的往炙热的灯泡上撞。
就跟飞蛾扑火一样。
邱黎仰头,望着公寓楼。
她都好几年没来这边,当初买这房子也是一时心血来潮。
买了后,她后悔过一段时间,但也没忍心卖。
没想到现在又派上用场。
推上行李箱走进公寓楼。
电梯很快到达她房子所在楼层,停稳,她下去。
刚走没两步,她顿足。
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背着光,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。
他穿着白色衬衫,衣领的纽扣解开几粒。
正在讲电话,声音不大,却低沉有磁性。
讲的英语。
说的是工作上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