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剩下的话,只能又咽下去。
他问我,“你确定你想离婚?你自己说的爱了我十年,能真正地放下了?”
“嗯,我确定,我能的。”我想都没想就点点头。
这种事经不起细想,我怕越想越不甘心。
裴珩倏地站了起来,我还没反应过来,他长腿一跨,已经来到了我身边,然后把我一把拽了起来,狂风暴雨般的吻落了下来,一点也不温柔。
我本来平静的心跳节奏,还是被打乱了,我使劲推了推裴珩的胸膛,结果可想而知,蚍蜉撼树一样。
怎么谈离婚谈成这样了?我气恼极了,在裴珩的舌尖侵袭进来时,心一狠,咬了下去。
他果然放开了我,唇角沾上了一丝血。
“你咬我?”他抬手擦了擦唇角,随后把舌尖微微伸出来,用指尖碰了碰,指尖立马更红了。
我嘴里也还有淡淡的血腥味,但顾不得在意,只是随意地擦擦,答道,“谁让你乱来?”
“我乱来还是你乱来?!”裴珩怒了,“你和于一凡在医院天台放烟花,和齐舟阳去爬夫明山,和邓毅扬去听露天演奏,难道不是乱来?”
我愣了愣,他怎么全知道?
裴珩的语气是掩饰不住的醋意,可我还记得他说他不喜欢我,是我自作多情了。
“裴珩,你吃醋了是不是?”我又问。
他瞪了我一眼,这一次他没有再否认,而是用一种挫败的语气自嘲,“是啊,我吃醋了,我居然因为你和其他男人而吃醋了?你说好不好笑?”
我内心此时的震惊,可以说达到了巅峰。
十年了,他第一次会为我吃醋。
“我本来想让你一辈子守活寡,好好地折磨你,让你后悔当初嫁给我,可是我他妈竟然有点喜欢你了?不然我就能和你痛快离婚,和蔚蓝在一起。”裴珩破罐子破摔似的说道。
我突然红了眼眶,并不是我为此感动,想要重蹈覆辙,而是我的十年,终于得到了一个回应。
就像一个很深的执念,在快要放下时,突然解开了。
彼此沉默了一会儿,我开口了,“裴珩,你回去吧,我会好好考虑一下,我要的是什么,你也好好考虑一下你到底要什么。”
“好。”他去椅子那边,拿过外套,回头看了我一眼后,离开了。
他走后,我大哭了一场,把所有情绪都释放了出来,直到我爸打了个电话给我,“意意,明天中午回来吃个饭,你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