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一猜就中。
否则有他一开始给昊昊伪造的鉴定书,加上昊昊和裴珩极其相似的容貌,裴家的任何人都不会怀疑。
只有在昊昊得了白血病的时候,才有可能进行第二次治疗中的鉴定。
裴珩没有回答,只是低头吹着杯中泡好的感冒药,然后开始喝了起来,于一凡的视线转而望向了我,似乎在等我解释。
我回答了他,“嗯,你猜对了。”
说起这件事,我对于一凡的那种失望,再度席卷而来,因为他所做的事情,已经完全违背了道德,不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,也不是为了所谓的追求爱情,而是一种扭曲的心理,让我觉得有些可怕。
正是因为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用那样轻松的态度,去设计了许多的局,才让我不寒而栗。
“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昊昊的真实身份,为什么不和陶雪摊牌?”于一凡的可怕之处,此时又显示了出来,哪怕是面对着自己做的事情被揭穿,他都能泰然处之,仿佛这不过是一个失败的小游戏,重新再来就好。
我还没来得及换衣服,身上潮湿的布料贴紧了我的肌肤,泛着冷意,可是这种冷意,不及我心中寒冷的十分之一。
“与你无关。”裴珩已经喝完了杯中的药,他放下了杯子,冷声答道。
“确实与我无关,我只负责送她出国,以及配合他们演演戏。”于一凡点点头,当他对上我极其失望的眼神时,才垂下眼眸不再说话,发梢上还有水珠在滴落,四周静悄悄的,只有外面偶尔的雷鸣声打破寂静。
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一点半,大雨依旧,像是要不眠不休地肆虐一整晚,我害怕这种雷雨的夜晚,心里更担心洛洛和明初,便让裴珩和于一凡自己去找个客房洗个澡睡一晚,明早就离开。
随后我去了二楼,先自己冲了一个热水澡,回到卧室看到洛洛已经醒了,应该是被雷声惊醒,好在明初还睡得香甜。
洛洛粉色的小嘴瘪了瘪,一副害怕委屈的小模样,乌黑水润的眼睛里已经在酝酿泪水了,我赶紧将她抱起来,放在了大床上一起睡。
女子本弱,为母则刚,我感觉有一定的道理,平时那么害怕电闪雷鸣的我,此时抱着洛洛,心里有着无限的勇气,只要我的孩子不害怕就好,我可以硬着头皮替她捂耳朵。
直到洛洛慢慢地再度睡着了,我才将自己裹紧在被子里,暗暗地松了一口气。
这时我妈发来了一条信息:意意,小于在我们家里吗?
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