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棉拖鞋就下了楼,打开客厅门,穿过了冷风呼啸的庭院,几株已经青黄不接的藤蔓在白色的架子上缠绕,风吹的叶子哗哗作响。
打开了院门,寒风中停着的黑色布加迪,在夜色下像是一头潜伏的猎豹,有着极其漂亮的曲线,而站在车前的男人,比车更加吸引视线。
黑色的皮夹克,质感十分的细腻精致,裁剪恰到好处,有一种硬挺雅痞的感觉,裴珩本就十分完美的头肩比,此时将黑色夹克的肩袖撑得恰到好处。
我刚想问他大晚上怎么会来这里,结果他已经三两步朝着我走了过来,还不等我开口,就伸手将我抱进了怀里,双臂几乎要将我勒得透不过气。
“裴珩,你干什么?”我艰难地在他怀里喘了一口气,问道。
“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!”裴珩一开口,声音竟然带着极其罕见的哭腔,像是要破碎在风中一样。
我愣住了,这又是什么突如其来的戏份?
“你怎么了?先放开我。”我实在是难受,本来我就比较瘦,再被他这样用力地抱着,我没有为五斗米折腰,但是会被一个拥抱“折腰”。
裴珩这才稍微松开了手,那种窒息的感觉也终于缓解了下来,我大口地呼吸着,冷空气钻入我的喉咙和鼻腔里,又让我忍不住地咳嗽起来,呼吸有点难受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我弯着腰咳嗽了一下。
“已经这么严重了吗?不是说早期吗?”裴珩替我拍着后背,声音充满了难受。
我满头问号,没太理解他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喉咙舒服一点以后,我直起身子,因为咳嗽而红了的眼睛盯着裴珩,声音也因为咳嗽而有些沙哑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对不起。”裴珩再度重复了一句,我这才发现他的眼角似乎泛红,不像是被冷风吹的那种,反而像是哭过。
见鬼了,堂堂裴氏总裁裴珩,出了名的我行我素高冷无情,不但声音带着哭腔,好像还哭过?
“你对不起我什么?”我反问,非要说裴珩哪里对不起我,那就只能是我们第一个孩子的事情。
其他的,多少有一部分是我咎由自取的意思。
“如果不是因为我,你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,不会生病,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弃我自己的责任,不管以后怎么样,我都会照顾好你,还有你的孩子,放心,都可以交给我,你应该相信我有能力照顾好他们!”裴珩的眼眶越来越红,里面竟然是无法克制的痛苦和悲伤。
我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