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时分,仆人也置办齐了,给宋砚澜收拾好了包袱。
时辰一到,文乘南更是将自己捯饬的精神烁烁,亲自送宋砚澜去考场。
宋砚澜很感动,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来。
“先生,听您说您是独自一人。正好,晚辈也亲眷不多,家中唯有一高堂祖母。待中榜落居了,定要将祖母接到身边奉养。您若不介意,晚辈也想奉养您晚年以报您恩情。”
文乘南看着他真挚的目光,笑了笑。
“若多你这么个小辈,老夫是极高兴的。不过老夫还是放不下兰山学院里的那些书册,多有不便。”
“你也不必太过记情,往后你我如往来往,便已快哉!”
文乘南拍拍他肩膀说,目送他进了考场。
仆人道;“先生,您这便启程回兰山学院吗?”
“不,等那小子考完出来再说吧。”文乘南捋着胡子说。
里面,宋砚澜通过层层检查,最终到了指定位置坐下。
他被分到的位置有点偏,果真阴风厉害,冷气能渗到骨缝里。
但宋砚澜双膝都戴了文乘南非要他戴上的护膝,并不觉得冷,他心里也暖洋洋的,对未来充满了期待。
这时,旁边的隔间里传来几道声音。
“这就是家里给我托关系找的位置?什么破地,我不待!”
“什么……身边的人厉害,以前考时一次就过,还颇得……在这儿方便……”
宋砚澜听的不是很清楚,也没有在意。
富贵子弟有的想行些旁路,也不稀奇。这与他就更无关了,他还是专心应考的好。
宋砚澜鼓励自己从容应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