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四米的距离,闻烟皱了皱眉,但没说一个字,她转身回了卧室,毫不犹豫地把门反锁了。
门的动静很明显,客厅的灯光下,男人挺拔的身形显得无比落寞。
谭叙深站在原地脊背有些僵硬,过了片刻,他坐回沙发闭上了眼睛,暖黄的灯光下像一尊俊美的雕塑,但浑身散发着颓败和倦漠。
他想去敲门,但又担心他的靠近会让她像上次似的失控。
冗长的安静,不知过去多久,谭叙深起身走到了阳台,他打开一扇窗户,然后拿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烟。
夜里的风带着厚重的冷意,烟刚飘在空气里就吹散了,谭叙深余光注意到架子上的花和绿植,很多叶子都泛着枯黄。
好像生病了。
夜越来越深,黑暗里整个世界好像睡着了,寂静得没有任何动静,房间的温度也在流逝,谭叙深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,头昏昏沉沉的,却没有丝毫睡意。
过了很久他抬头,卧室里没有传出一点声音,但从门缝里泄露出一丝微弱的光。
睡着了吗?
凌晨三点,房间亮着一盏昏暗的夜灯,闻烟抱着一条毯子站在落地窗前,已经在那里站了半个小时。
北方的冬天很冷,隔着一堵墙的房间似乎更冷。
无边的夜色仿佛要吞噬掉所有温度和声音,闻烟光着脚站在地毯上,房间的暖气好像无法温暖到心里,她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,脑海里闪现出很多画面,抓住毯子的那只手不知不觉中用力,指腹泛起了青白。
最后,闻烟将毯子扔在了地上,脚无意识地踩过,然后回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,捂得越来越紧,把自己藏了起来。
再一次睁眼,是被闹铃吵醒的,闻烟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八点了,她在床上翻了个身,好久没有睡得这么沉过。意识朦胧中她渐渐清醒,朝卧室的门看了一眼。
外面没有任何动静,但这时手机却传来一声震动。
- 记得吃早餐,穿厚一点。
闻烟只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放在了一旁,然后若无其事地起床,她打开卧室的门去洗漱,发现客厅已经没人了,但餐桌上放着一碗粥。
闻烟用手碰了碰碗壁,但刚碰到就连忙缩回了手。
很烫。
看了两秒,闻烟面无表情地走进洗手间,像往常一样化妆搭配衣服,最后提着包出了门。
那碗粥,再也没看一眼。
.
冬天的天空经常是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