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冷冷地扯了下嘴角,“星棠家的猫在她8岁那年死了,往后的十年星棠再也没养过宠物,去年才刚养了条狗。”
闻烟笑着顿了顿:“请问谭先生是什么感情?”
望着她眼中明媚的凌厉,谭叙深如鲠在喉,他抚摸着她的脸:“烟烟,我从来没骗过你,从前喜欢你是真的,现在……爱你也是真的。”
心脏微微震动,谭叙深眼底起了波澜,原来这个字也没有那么难说出口。
“你是没有骗过我,但你现在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!”闻烟情绪忽然激动,那个字像是触怒了她心底的记忆和屈辱。
她突然从沙发上起来,拿起茶几下的剪刀,走到玄关捡起地上的袋子,里面装着一件灰色衬衣。
闻烟拿着剪刀,将那柔/软的布料剪得粉碎。
每次在外面换下衣服她都会拿回家里,因为扔了无济于事,只有看到那些碎布,闻烟才能继续呼吸。
谭叙深坐在沙发上愣住了,被她的动作,还有脸上疯狂的表情,无力感瞬间席卷了全身。
他连忙起身,但腿却像灌了铅似的沉,谭叙深走到她身边去夺她手里的剪刀,但却怎么都拿不走。
“烟烟,我们明天去看医生吧。”谭叙深说话带着颤音,紧紧抱着怀里的女孩儿,想以此来填补内心极大的不安。
“谭叙深,现在我一穿衬衣就觉得呼吸不过来,好像有人绑住我,我觉得要窒息了,要死了。”每个字眼都很痛苦,但闻烟说话时却面无表情,“只要你出现在我的视线里,我永远都不会好。”
谭叙深的眼里爬上痛苦的神色,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把她伤害到这个境地。
下一秒,谭叙深抱着闻烟回了卧室,把她放在床上轻轻盖上被子,然后从背后抱着她。
而闻烟,完全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,一动不动地躺着。
闻烟的症结在于谭叙深不爱她,她在想如何让爸妈接受他、想嫁给他的时候,而他却在想着怎么把她推开,对他而言,她的爱是负担。
这种赤/裸的现实,把她的尊严踩在地上,让闻烟对自己厌恶,对过去的自己完全否定。
但闻烟的自我厌弃把自己逼上了死路,把过去他们在一起的美好全定义成了虚假。
她忘了谭叙深虽然不愿意去逛街,却还是和她去看了电影。
她忘了谭叙深虽然不愿意去游乐场,却还是和她去了游乐场。
她忘了谭叙深不愿意去野餐,却还是和她去了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