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低垂,视线落在地板上有些无神,只是心里沉闷得很不舒服。
脚步在病房门外停下,谭叙深靠墙站了一会儿,听着里面的动静,但没有捕捉到他想要的声音。
过了几秒,谭叙深推开病房的门,但刚进去他就愣在了原地,只见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,柜子上也没有她的东西。
“你好,请问你看见这里的人了吗?”谭叙深看向旁边的病床。
“不知道,我们来的时候就是空的。”一位孩子的妈妈压低了声音,女儿在输液睡着了。
病床上没有一丝褶皱,没有人住的痕迹,谭叙深失神地望着,眸光逐渐暗淡。
“……谢谢。”
目光从病床上移开,谭叙深走出病房,来到护士站:“你好,9床的病人出院了吗?”
值班的小护士正在犯困,听到声音后连忙睁开了眼睛:“稍等,我帮您查一下……闻烟是吗?下午办了出院手续。”
心里已经有了答案,但谭叙深还是不愿意听到。站在医院的走廊,看着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,他忽然不知道去哪里。
过了片刻,谭叙深打开窗户,鱼汤还是热的,在车里弥漫着鲜香,他拿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烟,猩红的烟头在昏暗中明明灭灭。
谭叙深看着手机通讯录,望着闻烟的名字久久没有移开视线,车里鱼汤的味道被烟味淹没,直到烟盒里仅剩的几根烟被抽完,谭叙深也没有拨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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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烟待在希凡的房子里,星棠去上班了,没有人打扰她,安静得仿佛与世隔绝。
谭叙深再也没有打来电话,也没有短信,也不曾问过她的身体怎么样……
闻烟嘴角挂着苦笑,他要复婚了,好不容易摆脱了她,怎么会再联系?
希凡租的这个房子是一室一厅的格局,和她在日月湾的差不多。二十楼很高,下面走动的人像是玩具,站在窗边望了一会儿,闻烟回到沙发上。
随便翻了一本书,但过了很久,都没有翻页。
房间内没有丝毫声音,连闻烟的呼吸都隐匿了,而这时,突然传来输入密码的声音,门打开了。
闻烟看着门边的男生微愣,今天是她在这里住的第6天,但是第一次看见他。
“下午去学校打了会儿球,我回来洗个澡。”希凡身上还穿着球衣,浑身是汗,手腕的腕带抖湿了。
“好。”闻烟神情恹恹的,没有多说什么。
希凡看了她两眼,这个状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