腕间有细微电流感。
纪悄被这股力道带着跌坐到他身侧。
陆斯宴把吉他塞到她怀里:“在我这儿待着,我去叫。”
纪悄:“?”
他怎么忽然这么好。
“我自己叫比较有诚意吧。”
陆斯宴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把,语气听着很欠:“大晚上的,你一个女孩子去敲别的男人房门合适吗。”
纪悄:“……?”
她刚才不还敲了他的。
不过她跟他确实比跟彭旸他们熟悉很多,她连彭旸他们的微信都还没加。
而且——
纪悄回忆了下。
他好像从来没在晚上带她去他家上过课,一般都是下午。
那次她例假,在他家睡过头,他也是吃过晚饭,就直接送她回了学校。
这个人说话难听归难听,但在她面前从没说过任何不合适的话,哪怕是在自家,他也从没在她面前有过任何衣衫不整。
就连摸头或者揉脸这种小动作,也都是在比较熟悉之后,手把手教她吉他的时候,除了手也不会碰到她其他地方。
带她出去吃饭别说劝酒了,他都不准她喝。
就还挺绅士的。
回神时,陆斯宴已经起身在朝外走,纪悄想起件事,忙又拉住他——
不过他们俩拉对方手这个动作……
好像都已经变成某种习惯性的行为了。
察觉到这一点,纪悄手指又松开:“你等等。”
陆斯宴转头:“怎么?”
纪悄眨巴了下眼睛,那股奇奇怪怪的心虚感又涌上来:“就是……我还没跟我朋友说在跟你学吉他的事?”
陆斯宴眯了眯眼睛: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——”纪悄心虚感更重,“我等下可能会跟你装不熟,你帮忙跟彭旸学长他们也招呼下?”
陆斯宴面无表情,一字一顿重复道:“跟我装不熟?”
纪悄的心虚在这一刻攀至顶峰:“那谁让你一直不答应收我当学生,我不要面子的吗,要不现在答应我,那等下下楼我就跟他们介绍你是我的吉他老师。”
陆斯宴盯着她看了两秒,继续转身朝外走:“那你还是跟我装不熟吧。”
纪悄:“……?”
这个人怎么这么难搞。
课都给她上了那么多了,怎么就是不肯松口正式收她。
房门打开又